想到此,洪刚挺直了腰杆,拿起一个扩音器,对着冲上前来的那群老人妇女大声地喊道:“各位乡亲,这里是军事禁区,冲击军事禁区是违法行为,将会受到法律的惩处。请你们立即停止冲击行为,否则后果自负。”
“别听他的,我们要拉回我们的钢材!”
人群中一个白胡子老头高喊着,带领着众人继续向前冲来。
“只要踩过白线就抓人!”洪刚回头向着士兵们下令道,他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关闭扩音器,声音传得很远。
向前冲的那群人步子稍稍迟滞了一下,随即就有人在小声地给同伴打着气:
“没事的,他们不敢!”
“对,让老栓爷走前头,他们不敢拿老人怎么样!”
“锁子,你先上前,谅他们不敢动孩子!”
说话间,人群已经踩过了地上的白线,几个老头开始推掇站在白线后的士兵,妇女和孩子们则扑上前,企图抱住士兵的双腿。
士兵们在这一刹那就开始行动了,此前他们有些慌张,只是不知道该不该对这些弱势人群动手。现在洪刚已经下达了命令,他们也就不再顾忌对方的身份了。到了真正的战场上,老人、孩子同样可以成为危险的敌人,士兵们平时接受的防暴处突训练中,也同样有针对这类暴恐分子的处置方案。
“哎呦!”
“我的妈呀!”
“锁子,快跑!”
“我的胳膊……”
只听得一阵鬼哭狼嚎之声,那群刚才还气势汹汹、肆无忌惮的村民一个个都被放倒在地,不分男女老幼,每人手上戴了一副手铐,只剩下叫骂和遍地打滚的能耐了。士兵们好歹还念着对方的身份,只是进行抓扣,没有下重手惩罚。不过,饶是如此,也超出了许多人的想象,有些妇女和孩子哇地一声就哭起来了,好生凄惨的样子。
洪刚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从感情上说,他有些接受不了这种状况,不过,理智告诉他,这种处置是完全必要的。如果因为顾忌对方的年龄、性别而不敢执法,最终对方就会利用这一点来要挟自己。兵法上说:故将有五危,必死,可杀也;必生,可虏也;忿速,可侮也;廉洁,可辱也;爱民,可烦也。只要你性格上存在弱点,就能够被别人抓住,作为制约你的手段。要想立于不败之地,就不能受制于某些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