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张岱渭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嘴巴张得老大,犹豫了一小会,他才带着猜测的口吻问道:“秦总,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和安河材料学院有合作关系?”
“不是合作关系,而是隶属关系。安河材料学院是隶属于大秦工业集团的。对了,安河省因为给学院提供了土地,也占有一小部分的股权,但比例很小,可以忽略不计,安河材料学院就是我们的。”秦海说道。
从刚才张岱渭与他的对话中,秦海知道张岱渭对大秦集团的了解不深,也不知道他这个董事长斤两如何。大秦集团这个名字,张岱渭肯定是听说过的,但因为不是同一个行业,加上国企职工对于民企的天然的蔑视,所以张岱渭并不认为大秦集团有什么特别了不起的地方。如果张岱渭知道秦海竟然是如此大的一家企业的董事长,恐怕早就吓得不敢往前走了。
现在的结果就正是如此,听说大名鼎鼎的安河材料学院居然是大秦集团的下属机构,换句话说,秦海本人就是安河材料学院的老板,张岱渭心中的惊讶简直是无法言表了。他对大秦集团完全无感觉,但对安河材料学院一向是十分膜拜的。可是这样一个学院,上千名全国顶尖的材料学者,居然都是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年轻的董事长的下属,张岱渭觉得脑子都不够用了。
“那……那……你们大秦集团……怎么可能养得起这么大的一个学院呢?”张岱渭结结巴巴地问道。
秦海笑着说道:“这个问题不急,咱们先去把酒菜点上,慢慢聊。中午休息的时间还挺长,我估计领导们吃饭也没那么快,咱们有的是时间来谈这些事。”
“嗯,好吧……”张岱渭只能照着秦海的意思做了,他觉得自己在秦海面前根本就没有什么争辩的权力。
两个人出了机械委大院,拐过一个街口,果然发现了一家小饭店。饭店的门面不大,但颇整洁,透过明亮的玻璃窗,可以看到里面吃饭的人不算多,环境颇为不错。
秦海此前来过一次这家小饭馆,此时便熟门熟路地走了进去,找到一个靠窗的两人座位,让张岱渭坐下,然后向走过来的服务员交代了几个菜名,服务员答应一声,便去备菜去了。
“张工,你经常来京城吗?”秦海坐在张岱渭对面,随口拉着家常。
“嗯,来过几回,都是来开会。”张岱渭应道。
“你在北店集团,是做哪方面工作的呢?”秦海又问道。
张岱渭叹道:“我是学汽车制造的,在北店集团七八年时间,啥都干过,车型设计、工艺、装备、材料,典型的万金油。”
秦海笑道:“这算不算能者多劳呢?”
“勉强算吧。”张岱渭也不谦虚,直接回答道,“北店集团引进的是美国的车型,设计方面其实没啥可做的,我们技术处的任务,主要就是解决生产工艺的问题,还要涉及到测试、采购等等。那些老工程师知识结构有些老化,而且外语基础也不如我好,所以很多事情就只能由我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