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事情?”舒布尼科夫开了门,看到敲门的是秦海,不由得沉下脸问道。
“我是来给您送点礼物的。”秦海用英语说道,“不管您最终是否会和我们合作,这些礼物请您务必收下。”
“那……那就谢谢你,谢谢肖先生和刘先生了。”舒布尼科夫看着秦海手里琳琅满目的物品,尤其是苏联人最钟爱的烈性白酒,终于没舍得拒绝,而是从脸上挤出了一丝笑意,同样用英语回答道。
“我可以帮您把这些东西送进去吗?”秦海问道。
“当然,我也来拿一些吧。”舒布尼科夫接过了秦海手里的酒,与秦海一道把东西搬进了屋。
听到外面的动静,舒布尼科夫的太太也跑了出来,看着放了一地的食品,她喜笑颜开:“真是太感谢你们了,这些东西我在城里的中国商店看到过,都是非常昂贵的。”
拿人手短,舒布尼科夫也没法给秦海脸色看了,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客套道:“谢谢你,你怎么称呼?”
“我姓秦。”秦海答道。
“哦,秦先生……你需要坐一会吗?”舒布尼科夫看到秦海似乎没有告辞的意思,感觉有些诧异。在他想来,秦海既然是来送东西的,东西送到了,也就该走了,哪有站在那里不动窝的道理。人家不肯走,自己当然只能请对方坐下,这也是起码的待客礼仪了。
秦海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嗫嚅着说道:“舒布尼科夫先生,如果您允许的话,我有几个学术上的问题,想向您请教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太不礼貌了。”
“学术上的问题?”舒布尼科夫一愣,不对啊,这个年轻人不是跟着军方那俩人来聘请自己去中国工作的吗,怎么一转身就开始请教起学术问题来了。
尽管带着疑惑,舒布尼科夫还是指了指沙发,说道:“既然你有什么问题要询问,那就请坐下吧。”
秦海侧着身子坐下,然后说道:“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一名搞金属材料研究的技术人员,我的导师是中国钢铁研究总院的陈贺千研究员。这一次,我是受军方的派遣,来给肖先生和刘先生当助手的。”
“陈贺千?”舒布尼科夫点了点头,他是听说过这个名字的,虽然双方搞的方向不一样,但至少都与金属材料有关,属于同一个领域的专家。秦海自称是陈贺千的学生,那么有问题要向自己请教也不算是意外了。
秦海接着说道:“我听说,舒布尼科夫先生是高温奥氏体合金材料方面的权威,我正在做的论文正好与此问题有关,所以这一次听说能够有机会拜访舒布尼科夫先生,我非常激动。我在研究中遇到了几个难题,不知道舒布尼科夫先生能不能给我一些指点。”
“你也是搞高温奥氏体合金材料的?”舒布尼科夫问道,“据我的印象,陈贺千先生并不是搞这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