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鸿程忍不住有些想笑,却又觉得可笑的也许是他自己,毕竟在这一群人中,只有他不知道众人在谈论什么。
“你们聊了什么?”从圣路易学院出来之后,陈鸿程拉着秦海问道。
“我和他们讨论了一下单边压痕法中残余应力的影响问题。”秦海笑呵呵地说道。
“……”陈鸿程无语了,秦海说的是中文,但陈鸿程偏偏听不懂这些中文的意思,再问下去就是自取其辱了。
“下一步咱们去哪?”陈鸿程问道。
“马德里大学,我知道一位搞工业过程的教授,可以聊一聊。”秦海说道。
“你应该早说的,我可以带本小说坐在旁边看。”陈鸿程说道。
“你们红海公司好像有这方面的学习传统。”秦海笑道,他想起自己初到曲武的时候,陈鸿程的手下苏亚波就是躺在床上看小说的。
接连三天,陈鸿程就在这种煎熬中度过。对于他来说,只有早上和晚上在酒店里的时候才是活得有价值的,因为他可以发挥自己的交际才能,与代表团里的官员们进行周旋。一到与秦海共同外出的时候,他就成了一尊人形自走道具,只能立在秦海身边,听着秦海与不同的人说着那些他根本就听不懂的话。
“小秦,马德里的学校和科研机构,咱们好像跑得差不多了吧?你可别忘了,咱们出来是来卖钢材的,还要采购你所要的煤炭和铁矿石,咱们别把正事给忘了。”到了第五天的早餐时分,陈鸿程终于忍无可忍地向秦海提醒道。
“放心吧,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秦海没心没肺地对陈鸿程说着。
“好吧,反正说好了出来就听你的。”陈鸿程实在是奈何不了秦海,只能端着自己的餐盘跑去和其他人聊天去了。
秦海呷了一口牛奶,嚼了几片面包,抬眼一看,正见着红原钢铁厂的几位从外面鱼贯而入,众人的脸上表情都很严肃,尤其是肖梦琴,看起来疲惫不堪的样子,眼睛里还布着血丝。
“蒋厂长,这边坐吧。”秦海扬手招呼了一声。
蒋焕文看到秦海,点了点头,端着装了食品的盘子走了过来,他的几位属下也跟了过来,与秦海坐在一张桌子上默默地用着早餐。
“怎么样,项目的情况如何?”秦海关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