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如果, 我是说如果,我烫个头的话, 变成一头卷毛的狐狸, 你还会喜欢吗?”
徐建白:?
徐建白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大晚上的,又在想些什么。”
晏安安翻了个身,更靠近镜头了些:“我就是想想啊,你快说你还喜欢吗?”
徐建白看着镜头中毛茸茸的小狐狸,突然间弯了弯唇,轻笑一声凤眸看着她:“你说呢?”
这狐又不是没这么干过,他什么时候会不喜欢?
晏安安瞪他一眼:“你不说就算了,挂电话了。”
徐建白在心里叹息一声,这小脾气, 被他惯得越发的厉害了,他看着对面的小狐狸,道:“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从前你为了气我,特意将毛剃了半边,还不是我给你修整好的,我可有把你丢下山去?”
他这么一说,晏安安便想起来了,这种事她确实是干过的,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那时候是她在道观中第三年,随着之前几年在道观中的观察,她发现这道士好像是有些强迫症,那时候还没有强迫症这个名头,但是她是一只非常聪明的小狐狸,已经从徐建白的行为举止中分析出了些许端倪。
他凡事喜欢整齐对称,喜欢整洁,连个瓶子摆放的位置不对都要给调整回来,搭在盆子上的毛巾一定要朝着某个方向, 书长年累月给整理的分毫不差。
简直活的像是个假人一般。
那一次,晏安安已经忘了自己是又犯了什么错了,她那时候在山里犯得错多了去了,一件件的记不过来。
她被罚的很重,抄写了好久的书,最后她恼了,想要报复,但是又不敢打砸,怕到时候被徐建白打,于是整只狐狸咬牙发狠,当即给自己剃了个头。
头顶的毛毛被自己剃的如同狗啃的一般,参差不齐,乱糟糟的一团,就这么昂首挺胸招摇过市了一圈,最后出现在正在讲经的大殿中,坐在了徐建白不远处的蒲团上。
徐建白那时神色不动,瞥了她一眼,当即瞳孔就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