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晴砚微微一笑,看着陆姨娘的眼神毫无温度:“姨娘说错了吧,这本来就是我娘的东西。我拿回来,怎么叫抢呢?怕是你偷走在时间久了,都以为是自己的东西了吧?”
她转头看着沈牧,无惧无畏:“父亲要是不信的话,就去查一查,陆姨娘娘家有位侄女叫温流婉的,就帮着陆姨娘在倒卖呢!父亲尽可以去看看,账本上的那些所谓老主顾,是不是都和陆姨娘沾着亲!”
沈牧略有些迟疑,两个人的说辞完全不同,阮氏看在眼里,立刻命人要彻查到底。
陆姨娘一听,就慌了手脚,她做的那些事情她心里都清楚,可是她没有想到?才几天的功夫,沈晴砚这把她的老底揭了个干净。
“慢着,夫人不用去查了,小姐所说的赚差价之事,我确实有做过,这我认!”
陆姨娘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沈牧又惊又气,惊觉自己多年的枕边人,远没有自己想象得单纯:“你!原来你才是那个颠倒是非黑白的人!”
陆姨娘哭得更凶了:“主君,我这都是不得已的啊!我不如夫人,家境显赫,这点钱财对夫人来说,可能就是九牛一毛!可是我呢,无依无靠,只有一点嫁妆傍身,纵有主君疼爱赏赐一些,可这又怎么够呢?索香和我一样命苦,没有二小姐好命!眼看着索香要嫁人了,我只不过是想给她攒点嫁妆罢了,我有什么错呢?”
陆姨娘哭得可怜,质问沈牧:“况且这些钱,我一分都没有花在自己身上,一部分给索香攒了嫁妆,另一些不都给了老爷补贴军饷了吗,我可以说是问心无愧啊主君!”
沈牧听到这番话,看着陆姨娘的眼神变得复杂,怒其不争,又哀其可怜,只得无奈叹气:“哎!你!”
沈牧还觉得有点尴尬,堂堂一个大男人,俸禄赏赐不算多,大多还贴给了军营,还需要妻女养家,让他什么能不羞愧。
而且这件事还被小妾当着夫人女儿的面前点破了,沈牧悄悄打量着阮氏的神色,不敢正眼看她,悄悄观察她有没有生气。
不过阮氏完全没有生气,这么多年,她知道沈牧是个粗线条的大男子主义,一颗心大半放在了军营。
对于这一点,阮氏其实是佩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