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里的布局真的妙极了,看得我都想照搬回去了。”沈晴砚打趣道:“都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我看了绣罗坊以后,就气馁了,我这是不战而败吧,干脆直接回去把福来布庄关门大吉算了。”
贺祈年微微一笑,这个小丫头,要想拍人马屁,总能把人哄得高兴。
不过她从来没有对他这么殷勤,嘴巴这么甜,看来是别有所图。
果然,沈晴砚作出略略思索的样子,抬起头甜甜一笑:“小公爷,你瞧,你们这家店多虽然款式新颖,货品齐全,但是人流却不大,多冷清啊。”
沈晴砚在心里与福来布庄暗暗对比,这两家布庄都在同一家街的同一地段,绣罗坊虽然富丽堂皇,却门可罗雀。
而福来布庄走的是量,开门什么做的是小富之家的生意,薄利多销,所以店里人流不成问题。
贺祈年没有解释,他这家店其实相当于是供达官贵人定制的,走的高端路线,一件成衣极费时间。所以不但需要内定,而且还要提前预约,门槛极高。
沈晴砚心里打着小算盘,面上却不显露,旁敲侧击着:“我来了店里都有一阵子了,怎么也不见掌柜的来介绍介绍?这待客之道,是不是还可以改进改进?”
掌柜的一听被人在主子面前上了眼药,立刻语气不善地辩解:“这位小姐,你不懂不要乱讲。我们绣罗坊接待的都是皇亲国戚,连宫里娘娘都常在这里定购衣裙。这些贵人最不喜欢被旁人左右,反而不喜欢别人殷勤侍奉!”
贺祈年的眼神冷冷落在掌柜身上,掌柜的顿时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是这个衣着平平的姑娘确实不像是来店里做生意的呀。
沈晴砚轻轻笑了笑,抚了抚鬓边的发:“先敬罗衣后敬人,自古在哪儿都是这样。我只是觉得绣罗坊可以做得更好。其实,我有个不算成熟的提议,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但说无妨。”贺祈年示意她坐下饮茶,一副想要长谈的架势。
沈晴砚啜吸一口香茗,意外地发现是她喝惯了的六安瓜片,可是这是她上辈子嫁为人妇后为了迎合赵元徽常喝的茶。
而她未出阁时一直喜欢的都是蜂蜜茉莉茶,少女时喜甜,长大后才喝苦茶。
沈晴砚心头萦绕一丝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难道只是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