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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从来都是这样,自己强势得什么都敢做,偏偏又要提前跑他面前说些服软的话。

“陵湛,小陵湛?”亦枝趴在他肩头,叫他的名字,“师父很快就回来,你一觉醒来就能见到师父。”

陵湛深呼口气,“如果天亮之前你还没回来,你我就断绝师徒关系,我说到做到。”

亦枝微微一顿,更加无奈了,竟然发现连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世间只有师父逐徒弟,哪有徒弟直接说断绝关系?

她揉额头说:“你真是会掐我软肋,我会尽快回来。不过在我回来前,你必须在床上睡,不能踢被子,也不能着凉,知道吗?”

陵湛攥住被子,道:“今天要是找不到,以后你也不用找,我自己会修行,不必劳烦别人替我找外物。”

亦枝没忍住,笑了出来,说:“我知道的。”

……

陵湛好不容易认自己做师父,亦枝也不想让他失望。

但她着实没料到姜竹桓竟那般熟悉她的想法,她才踏入姜府不到半刻钟,这人就堵在了她的前面。

她脸色颇为不好,望着站在雪中的男人道:“姜道君莫不是天天都盼着我来?”

姜竹桓手里握着剑,淡声道:“不要再肖想那把剑,对你百害无一利。”

他一直是这句话,亦枝拍掉衣服上的雪,说道:“有无有用试过便知,你要再拦我,别怪我不客气。”

她刚经一场病,并不想和姜竹桓正面对上。

他是世间奇才,无论是修为还是脑子都远胜于普通人,要不然当初姜家长辈也不会在证据都指向他时选择沉默保住他,姜夫人的死对姜家不是好事,但姜竹桓更为重要。

她若想毫发无损离开,必须要先逃开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