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已经走了,又以那副模样回来做什么?
亦枝咳了两下,陵湛转头看她,她小声叫他名字。
两人互相对视着,久久之后,陵湛才开口问她:“那衣服是谁的?”
他年纪不大,今年才十五多一点,说起话莫名有种成熟感,亦枝甚至听出了要杀人的捉奸感。
“姜苍的,他喝了酒,”她揉揉眼睛道,“我趁他睡着才抽时间回来的。”
陵湛慢慢问:“你打不过他?”
她在心里斟酌着,最后还是决定少说些,折中道:“他能治你身体,我和他各取所需,我今天太想你了,怕他拦着,醒来就立马过来。”
自己为他回来的,他总该开心一些。
陵湛的头缓缓低下,他问:“你是在陪他,还是他在陪你?”
亦枝没回话,她看着他,轻轻回道:“你是在怀疑我?”
陵湛又不说话了,亦枝心中腹诽,心想这小孩脑子转得也太灵了,虽说她别的话半真半假,但想他总归是真的,怎么就不问问她为他做什么,尽挑着成人话题问。
难不成自己在他眼里一直是那种随便女人?那她未免也太冤了,这次明明是姜苍主动开的口子。
亦枝抱着腿,知道陵湛是认死理的人,骨子里就别扭至极,实在不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
“陵湛,你是我徒弟,我做事全都是为你,”她打破屋里的沉默,“如果你不想见到我,也不用担心,我还得回姜苍那里,你只要记住,师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能好好的。”
亦枝想说的都说了,她躺下去,头枕着手臂。
姜苍那里肯定得找个理由蒙过去,回陵湛这她已经说过,他应该能猜得到,反正他们两个现在的关系不同旁人,少待在一起利大于弊。
“你要走就走,别占我的地方,”她一派清闲自在的模样,陵湛恼火了,凭什么这几个月只有他一个人在担心她是不是遇到事,他去拉开被子,“滚啊!滚远点,谁也不稀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