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噎住:“……”
虽然话糙理不糙,但听起来总感觉怪怪的怎么回事?听起来好像跟她去魔焰谷就跟回家一样。
沈玉嘴里嚼着饼干,三下两口吃掉,感觉嘴里有些干,便探头去找水,又发现桌上的水都喝完了,刚想起身去行礼那拿个新的装水坛子,手边就被人放了个装满水的玉杯。
她抬眼看过去,说了句:“谢谢季师弟。”重新坐下,喝了口水,继续下棋。
季骁见她并未有别的表示,又坐回去不肯多言,嘴角不自觉地紧抿下压。
他不明白。他以为在主殿师姐那样说了,还带上他一起出行,应该是消气了的,可才不过几个时辰,为何又变成了上午那般若有若无地冷淡?
沈玉这边目前尚维持在一个略微别扭地状态。她知道季骁既是师弟又是魔尊,她也生气他居然欺骗了自己,可这会儿下来……气又好像消了不少。
沈玉偷偷瞟了一眼季骁有些苍白的脸庞,飞快掠过。心道,他这会儿又是旧伤加新伤、又是连夜赶回来都没有一个休息、又在润清峰主的事上出了手,几件事情加起来,脸色不难看才怪。
一想到这,她心底就像是有一群蚂蚁爬过,掀起了一阵微妙却不容忽视的难受。
可她又念起,此行就是针对魔尊、针对魔门才去的,他这个魔尊还像个什么事都没有一样,坐在这个云船里沉默无言,根本不觉得有什么紧张和危险,便气得牙痒痒。
而且如今在这个云船内,她又得不出什么机会来检查他的伤势,视线往角落一看,那白异犬也是傻兮兮地窝在那仰天睡觉,更气了。
就这样,一会儿气来,一会儿又愁,沈玉皱着一张脸,下棋的气势也随着心情而变化。
而季骁,只看到沈玉看过来又飞快闪过,眼神里好似有着淡淡的怒意,然后便再也没看过来。
他心底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