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英阁离叶州甚远,且如今四分五裂,内斗起来自顾不暇。花如期又寻到了一个庇护所,当下没人空的出手来抓他。

只不过闲意山眼下被推到风口浪尖,两人立场改变,临云逸反倒希望花如期能够留下了。

花如期这次倒没刻意拿乔,只是话里话外地透露出想要搬得离玉泉谷近一些的意图来,又道:“我近来已有突破小境界之意,唯恐会受西龄果浊气的污染……”

闲意山缺助力,就没有请人办事还不给报酬的说法。

临云逸看了眼鹿见溪。

花如期见鹿见溪不吱声,又看向她身侧的温竹:“上次的事,是我中毒昏了头。误会了温公子,实在对不住,我给你赔礼道歉。”

他这能屈能伸的绿茶做派引得鹿见溪冷笑:“我记着你们想杀温竹的事儿,这是咱们之间的私仇;也晓得这次闲意山解围全靠你,这是你对我们闲意山的大恩。一码归一码,前者不是你一句赔礼道歉就能解决的,后者也值当我为你清楚浊气。你自跟我来便是……”

“我想杀温竹?”他愣在原地,“这没有事……”

“花镜尊神对他种了灵魂印记,这是我师尊亲口所言的。”鹿见溪道,“你想否认?还是说,你想将这件事全推到已逝的花镜尊神身上去?”

“灵魂印记?那不可能!”花如期嗓音陡然冷了几度,“我母亲大人早年灵魂受创,无法再给人烙印灵魂印记。若要出手,就是直接抹杀,他现下活得好好的,你却来同我说我母亲对他动了手?”

花如期自来到闲意山后,便一直是冷静的政客模样,进退自如。

导致所有人都短暂地忘了,他是刚失去至亲的人。

他难得情绪激动,说到后来,脸颊脖子涨得通红,是前所未有的失态模样。

鹿见溪愣了愣,竟然有些动摇,面上仍是平稳:“我师尊从温竹灵窍之内寻到了花镜尊神的印记,这还能作假?兴许花镜尊神这些年突破,早已弥补了当年的创伤也未可知。”

花如期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温竹,心里已经明白了个七七八八。想来又是他在背后做的手脚,要挑拨鸣英阁和闲意山之间的关系,阻拦了他的求婚,温竹上位的机会才会大大增加。

看结果,他手段不俗,已 经得逞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