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衣服还是完好的, 连外袍都没脱, 但很奇怪地, 皱得厉害, 像是和人打了一架。

鹿见溪脑补到了什么, 瞳孔地震, 捂着发疼的额头, 试图否认现实。

不, 她不可能那么禽兽的……

敞开的阳台透进清晨的寒风来,温竹易着凉, 夜里都会习惯性地关上通往露台的门窗,不可能会忘。

除非, 他脱不了身, 关不了窗。

种种迹象指向一个她不得不承认的现实。

鹿见溪揉脸的手微微颤抖,原地自闭,甚至想来根烟冷静冷静。

接连深呼吸几次,告诉自己:要镇定,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得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然而再怎么自我呼吁,脑子里还是乱成了一锅粥。

冷风吹得她头疼,又怕温竹会着凉,错开眼, 悄悄、悄悄地将云被替他盖上去些。

“……嗯,姐姐。”

指下传来轻微的动静,鹿见溪手一抖。

想是她挪腾被子的力道带动,将他弄醒了。

温竹转过身子,面朝着她,侧枕在柔软的枕头上。初升的朝阳温和地落在他卷翘的睫毛上,温竹眯着眼,眸子还是迷蒙着的,像没醒过神来,却先带了笑意,盈盈承载满心满眼的信赖。

手从被下探出来,似有若无亲昵地勾住了她的手指,软乎乎地将她瞧着,“你好些了吗?”

鹿见溪被美色暴击得一阵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