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季点了点头。

铃雪目睹着鹿见溪离去的背影,牙酸似地咧了下嘴,同白季传音道:“瞧那珍惜的样儿,寻常道侣也不见有她那般爱护。感情这样好,却迟迟不在一起,这不是闲得慌么?”

白季拿手揉了揉它,笑叹:“男女之间又不单只有结道侣那一种感情。我瞧小见溪的神情,多半还没开窍呢。”

“不过那小温竹,倒是……”

……

温竹恢复意识,可见丹田内的亏损补好地七七八八,平安渡过了危险期。

剩下的伤,他有了清醒意识,服用丹药后自个调息会恢复得更快。

鹿见溪坐在他的床边,看他神情清明,不似方才的恍惚,温声问:“可感觉好些了?”

温竹自彻底清醒过来以后,便没再去看她,从二楼房间敞开的阳台瞥了眼外头团团的荧光和凉亭的尖角。脸色明显红润,点点头,小声:“让姐姐担心了。”

鹿见溪以为他的是羞的,在为车厢里的事而耿耿于怀,而愧疚着,心口顿时涌上一股子强烈的责任感。

“没事。”缓声开口开解他道:“你【盈月之体】的效用咱们先前都不知道,从前想着事没到眼前,就糊里糊涂带过了,这事是我的疏忽。一会儿我便去寻白季师尊问个清楚,咱们日后也好做防范。”

顿了顿,用一种给小孩科普性知识的严肃表情同他道,“我听帮忙救治你的药师道,你的血液有催情的奇效……若是如此,你往后出门更要小心保护自己。就算不小心受伤流血,也千万离人远些,别让旁人碰到。”

温竹转过头来,眸光盈盈,看了她好一会,红着脸细声问:“那我几时能好呢?”

鹿见溪愣怔了会儿,待得反应过来,额头尴尬地直冒汗。

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摆了,低低咳嗽两声以作遮掩:“啊,咳……很快吧 ,毕竟血已经给你清理干净了。就算是药物,也不能长期维持的。”

她本是要装出大人的模样来从容开解他的,谁想他倒比她直白多了,大大方方直接认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