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在沧州鸣英阁,离这儿远着呢。若是有花家的少爷过来,自得带足了人护着,怎么还会和鹿见溪挤那一辆不入流的小行舟?”
齐烨点点头,“看他的修为,至多不过金仙期,想来是个也没根基的,靠着一张脸给鹿见溪收了去。呵,鹿见溪也真是不挑食儿的主,当时侃侃而谈,这会儿被美人一哄,怕是什么野心祈望都给忘到脑后去了吧!”
小厮不明白少爷怎么突然之间生起气来,低下脑袋:“那咱们可还要与她接触?”
“也是好事。”齐烨磨了磨牙,像是安慰自个般喃喃道,“她若是个能成事的,我反倒还后悔了当初那么对她了。”
“不过是个耽于美色的庸人。有了当初那点旧情,从她手里拿一株活枝,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末了,勾唇一笑,指尖拈着窗台边摆放的白山茶,意味深长,“顶多是舍些面子,投其所好罢了。她身边那个乖巧的小公子,美则美矣,终归是年纪小了些……”
……
鹿见溪绞尽脑汁,才从原身的残缺记忆里,搜刮出了丁点有关于眼前这个清俊公子的事儿。
简单地说,他们之前谈过一笔联姻的生意,结果崩盘了。
对方嫌弃她出身不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又怕她会同纠缠花如期一般纠缠她,转头将她挂了墙头。让众人耻笑她花心滥情,朝三暮四,好绝了她的念想。
鹿涧溪的念想是绝了,但这事儿过了几道嘴,在外头 越传越邪乎,
最终演变成了原身企图对一个世家公子用强,强逼他就范,弄得原身声名扫地。
……
就这玩意,
他倒还好意思凑上来?
“你这人挺奇怪。”众目睽睽之下,鹿见溪温吞吞将云纹草收好,看也不看他,“我来小摊上买个东西,怎么就是来见你了?五年过去了,齐公子受迫害妄想症还没好呢?”
齐烨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