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见溪见她不能成事了,代为开口道:“弟子妹妹鹿诗,骄纵任性,随意离山,又在外头闯下大祸。弟子将她带来,是过来请罪的。”
“大祸?”铃雪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漫不经心:“什么大祸?”
鹿见溪一五一十,将方才听到的辩述,道明给师尊。
即便是转述,第二次言说,鹿见溪也为鹿诗所作之恶而感到震惊。
那是一个普通人对犯罪者的难以共情:她明明年纪才这样小,也自幼得鹿涧溪的庇佑,没受过什么苦难,何以滋生出如此歹毒偏激的心思?
她尚且如此,更别论在场第一次听到的几人了。
鹿见溪是这么理解场面上诡异又漫长的寂静的。
过了不知多久,屏风里头传来一道嗤笑,语调平平。
“你说的请罪,是请她的罪,还是请你的罪?”
鹿见溪眨巴眨巴眼:“???”
啥玩意?
铃雪更是听也不听这边的话了,全不在意,一个小跳,凑到温竹跟前。
“小漂亮。”它像是喜欢他,蹭着他的小腿,难得地咧了下嘴,“来你说说,你可想同我们小涧溪结成道侣?”
鹿见溪混乱了,
什么情况?
她描述能力这么差么?乃至于没人听懂她说的话,没人觉着这事严重?
罪魁祸首是鹿诗,与她有什么关系,要她请什么罪?监护不力?她那时可是在坐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