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赵歌依样葫芦,如法炮制,截取一小段丝绦,镌刻符阵,落在石钧额头上。
石钧静坐,此刻对自身把握分外敏感,只感觉自己心神微微动荡。
仿佛比以前更清明灵动一些,但又似乎更加浑浊瘀滞。
两种截然相反的矛盾感觉,同时出现,似是而非,玄而又玄。
听了石钧的描述,燕赵歌点头:“这样就对了,说明我先前的猜想,是正确的。”
徐飞、石钧师徒二人闻听此言,也都感到振奋。
“钧儿用心修练便是,雨真嫂子那边你不用太过担心,现在还没到我们跟对方见真章的时候。”燕赵歌起身告辞:“对方在筹谋时机,但他们的机会,同样也是我们的机会,到时候且看谁手段更胜一筹。”
他直视石钧双目:“与魔相争,外界的帮助终究为辅,根本还在自身心志。”
石钧正色道:“弟子明白,谨遵燕师叔教诲。”
“我宗门里还有事务处理,同燕师弟你一道走好了。”徐飞看向石钧:“今天的课先讲到这里,你自己接下来细细琢磨便是,打破虚空见得真神,也是着急不得,需要积累。”
石钧送二人出门:“师父放心,弟子省得。”
离开了石钧母子的住所,燕赵歌感慨着说道:“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
“是啊,几十年了……”徐飞略微有些出神。
“徐师兄,这些年来辛苦你了。”燕赵歌说道:“我懒管宗门里的事,全靠你帮家父打理照料。”
习武修道要占用时间,处理门派日常事务,同样需要时间。
哪怕不是事必躬亲,而是知人善任,但很多事情,仍然需要领头者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