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忙着消除高桥早纪和基安蒂的联系,根本没有联想到她竟然是去北海道找伊达航的。
双方彼此都看不见对方的表情,高桥早纪轻声:“你有生气吗?”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降谷零心里有过震惊,有过难过,独独没有生气这种情绪。即使有,那也是对自己。
为自己没有隐藏得更好而生气。
但不如说,内心深处有一个微小的声音还在隐隐高兴。
他做安室透太久,偶尔也想在少年时期认识的人面前做一次降谷零。
可惜,少年时期的她不认识他。
“不,一点儿也不。”降谷零听见自己缓慢而清晰的声音响起。
高桥早纪给他上完了上半身的全部药,不确定的眼神落在男人的腿上,问道:“你腿上有伤口吗?”
降谷零喝水的动作被呛一下:“咳咳咳……应该没有吧。”
对上她怀疑的目光立即改口,“腿上我可以自己来的。”
“好噢。”早纪说,转身去厨房洗手。
再出来时男人已经飞速的穿好了放在旁边的睡衣。
“蛮合身的。”他说。
早纪点头:“所以今天要留下来睡吗?”
“房间是干净的,衣服也有。”她说,示意降谷零看看挂钟,时针指向了数字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