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地看着自己才亲手擦干的头发又湿哒哒地垂下来。
露出了里面垂成飞机耳的两只三角形小耳朵。
还是老样子。
这么情绪化,这么没耐心,这么容易不开心。
热水打在薛谨身上没带来任何温度,可被她脸贴紧的地方却传来了极灼热的高温。
薛谨知道那不是生理上的高温,那是他察觉到淌在那上面的水滴后升起的灼热的感情。
“哭了?”
“没、没有!”
……嗯,哭鼻子也是,曾经跌得膝盖流血都不哭,傻呵呵地就知道瞎跑——现在却这么敏感了,在不值得哭的地方哭起来。
长大了。
……但也不知道该说这姑娘傻还是不傻。
“嘿。”
他让妻子发泄怒气似的抱了好一会儿,直到瞥见淋浴间外的镜子被纯粹的水雾覆盖,才抬手拍拍她的脑袋。
沈凌哆嗦了一下,手依旧死死地抱着。
薛谨不得不劝说:“凌凌,不冷吗?放开吧。”
没有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