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透骨头的冷。
仿佛和尸体擦肩而过。
“我是死去三年,不是带薪休假在巴厘岛玩了三年。”
薛谨口吻漠然:“身体体表温度是最难遮掩、最难恢复的……昨天刚回来时我还有整整五个小时疯狂想吸血。如果这样你的蜘蛛脑子还理解不了的话……”
“可以说,我现在,就只是个实体化的怨鬼而已。”
虽然很想抱抱她,虽然很想亲亲她,虽然很想……
嗯,但这样也好。
不得不突兀拉开的距离不会纵容沈凌笑嘻嘻地用撒娇把三年的变化一笔带过——这能让她苦恼,这能让她烦躁,这能让她控制不住想对他发脾气。
薛谨希望她能把错误都怪罪到他自己身上,而不是在不停的自我厌弃下继续沉沦——怪他不碰她,怪他不拥抱她,怪他不亲吻她,怪他从而怀疑他,讨厌他,气势汹汹地骂他——
薛谨希望沈凌不那么听话,不那么乖。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乖乖的小淑女,也不需要是。
“等等。”
朋友第三次严肃打断了他的思考:“所以你现在怨鬼状态哔——是硬不起来对吗?”
薛先生:“……”
他微笑:“硬不起来哦。”
“哎……啊这……这就……唉……真的?”
“真的哦。因为血液流失太多,大部□□体器官还是死亡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