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五分钟缓过睡意后,沈凌慢吞吞地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她首先按掉了六点半的手机闹铃,然后在床头柜上摸了摸,摸到一枚银色的小圆环。
把小圆环仔细戴到无名指上已经发白的那处戒痕上,穿好厚厚的睡袍,系紧腰带,给自己套上毛绒袜子。
确认全副武装后,她满意地点点头,把脚塞进毛绒拖鞋里,“嗒嗒嗒”走到卧室的窗帘边。
拉开窗帘。
窗外的天空像是一层泡在海里的渔网,亮光朦胧,街道上还亮着昨夜路灯。
因为是c国冬天的清晨五点整。
沈凌打着哈欠扫了一遍这日复一日的景色,便拽着窗帘,把它一点点拉起来,又用带子将其系在一旁,规整了一下结的形状。
接着她转身走回床边,躬身把自己睡过的这一边的被子叠好,被枕过的有凹陷的枕头拍松软,理整齐本就不怎么凌乱的床铺。
又把另一边没有凹陷的枕头拍拍,把另一边没有掀开的被子叠好。
接着她走进洗手间洗漱,十几分钟后又走回来,打开卧室另一边墙上竖着的衣柜,挑选出门穿的衣服。
衣柜很大,是结婚之后薛谨考虑家里多了女性后专门修建的,说是一个专门开辟出来的衣帽间也不为过,沈凌怀疑他建这个衣柜时还用了点空间符文作弊。
此时,沈凌不得不把整只探进去找衣服。
但作为一个女性,她搜寻衣服的动作快得有点奇怪——径直越过了角落里一大堆凌乱扔在塑料袋上的美丽衣裙,直奔主题,从挂在杆上,少得可怜的那几件衬衫里随意扒拉了一下。
扒拉时,沈凌在最里面的一件雾霾蓝的衬衫上停了几分钟,那件衬衫上的吊牌还没剪,套着一层白色的防尘袋。
几分钟后她收回手,拿出了一件咖啡色的格子衬衫,又稍稍踮起脚,从上面一格的置物架里拿出一根皮带。
衬衫皮带都挑好后,她转身离开,只是离开前随手从那堆庞大的衣服堆里抽了块布出来,抖抖发现是半身长裙后便扔在肩膀上带走,又用鞋随意踢了踢,让衣服堆保持摇摇欲坠的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