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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好的!那我出发——”

“凌凌。”

沈凌低头在穿鞋,急得头都没回:“怎么啦阿谨?还有什么嘱咐吗?我马上就回来!现在赶时间,要去买——我马上马上就回来!”

“……你要记得一件事情。”

卧室那边响起温和的叮咛:“无论如何,真正的我,是永远不会伤害你的。”

沈凌有点莫名其妙。

但她赶时间,所以只是摆了摆手:“知道啦知道啦!阿谨再见再见!”

家门声被“哐当”合上,赶着去买礼物的女孩跑得比风还快。

薛谨放开左手,放出喉咙里的咳嗽声。

他咳嗽得愈来愈烈,右手也淡淡化为透明,变成了一个还在淌血的可怕豁口——咳着咳着,重伤的猎魔人从椅子上滑下来,费力用左手去拽床单,却把床单也扯了下来。

咳嗽声愈来愈响,比a国那个躲在廊檐阴影下的东西要严重很多很多,直到他歪倒在床脚处,弓身对着被扯下的床单,咳出了一些碎片。

内脏的碎片,泛着血的腥臭。

这一吐就停不下来,咳嗽声很快变成了干呕,大片大片泡在血里的组织碎片溅在床单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杀人现场。

妈|的。

吐了半天,好容易喘口气的灾祸之主苦中作乐地安慰自己:起码这就是和沈凌结婚的幸运,所回报的不幸了。

这点代价,他还是受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