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看着那只金色的小玩偶,一点点,被拖向水面。
就是这样。
真乖。
就是这样……
“嘶。”
指尖突然一痛,狂怒的白铃铛在他耳边尖啸起来,空无一物的袍角无端翻卷成了可怖的形状,风穿过回廊——
玩偶的右前爪上突然多了一条隐隐约约的白绳,白绳泛着柔和的光,把逐渐逼近水面的它缓缓拉回去。
他立刻抽出另一只手,紧紧扯住自己这头的红绳,停止白绳的拉扯。
反应比他想象中还快。
【现实,e国,桥洞,卧室,昏迷的沈凌床边】
“嗤。”
薛谨用左手使力捏住白绳,白绳的另一头正紧紧拴在沈凌的手腕上。
他早该发现,他早该发现……不对,不可能,不可能还在……怎么可能还在?
这不符合规则。
没能分出力量愈合的右臂缺口依旧在失血,可昏迷不醒的妻子明显比一条还能长回来的破胳膊重要得多。
感受到另一头加重力道的拉扯,瞥见沈凌脚腕上爬成一圈的红色,薛谨咬咬牙,吞下了喉间翻滚的腥味。
如果不是他刚猎杀了那个藏在火车隧道里的魔物,如果不是他刚刚受了这种程度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