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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那边的长辈入座了吗?”

黎敬雪走到了案桌上的祭司身边,和黎敬学一起分别侧立在他两边。

伏案工作的祭司便这么映入沈凌的眼帘。

——候鸟翅膀般拖在地上的红色袍角,用红色绳结系坠在袖尾的两枚白铃铛,繁复层叠的袍服上添了一笔又一笔金色的绣纹。

长长的流苏耳坠也变成了大红色的流苏,耳坠的起始端则是又小又圆的珍珠。

发冠上垂下的水晶串更是搭配衣服绣纹换成了黄玉串,一粒粒被打磨成菱形,和平直梳好的头发缀在一起,像串流泻而下的碎金。

大抵是为了喜庆的象征,缀饰的长度都比平时长了许多,黄玉串直接垂到了眼尾,时不时地擦过那枚泪痣。

和维持着十岁样貌的执事们相同,他的容貌也和之前相仿,依旧是半大少年的模样。

因为是只长开了一点,过分美貌的少年,这身又红又金的隆重打扮在他身上一点违和感都没有,不带什么女气,但也不带什么成熟的帅气。

非要说的话,就是“艳”吧。

沈凌再想不出什么别的形容词,她盯着这样的阿谨愣了半晌,只有一个念头。

回去就让阿谨打耳洞,然后天天买耳坠送给他戴。

——红蜡烛红灯笼红地毯真的一点都不稀罕,稀罕的是这个景色啊。

等等,如果是现实的话,白色的西装,黑色的领结也……吸溜。

“已经入座。”

黎敬雪的话把陷入遐思的沈凌拉回来,她也目不转睛地盯着红衣的祭司看,但单纯是下属汇报工作时视线需要接触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