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祭司此时浑身发软, 但为了宣泄脾气还是努力地锤起枕头:“我不要!我不要!我不喜欢!我只想做能亲到你的——”
薛先生正坐在床沿重换床上的枕头套, 闻言“哦”了一句。
“凌凌, 如果你不喜欢, 就不要再把我垫好的毛巾踹走,去糟蹋枕头了。”
家里真的没有这么多的备用枕套。
沈凌:“……”
她“嗷呜”一声,直接翻过身背对这混蛋,还向下缩了缩重新钻回被窝:“我讨厌你!”
薛谨手里的动作顿了顿。
……倒不是伤心什么的,发生过这种事后,再如何他也能觉察到沈凌的一些真实情感——他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凌凌, 你还没有正式向我表过白。”
而我已经向你表达了很多次喜欢。
“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我再也再也再也不要用那个讨厌的姿势!呸!”
……好吧, 这似乎不是一个诱导妻子表白的好时机。
薛先生轻叹一声,把这件事暂时压在心底。
他转而去哄猫:“凌凌,如果你再留痕迹,会被工作同事发现的。这种痕迹让同事看见不好,回来我再给你咬耳朵咬脖子, 你想咬多久咬多久, 好吗?”
大抵是猫科动物本性,这姑娘牙口太好,格外喜欢咬咬挠挠,留下的痕迹还格外显眼。
虽然她真正咬出血的倒只有他的手指(昨晚继食指后他的无名指也被咬破了), 但之前留在他脸上脖子上的那些痕迹,直到今天也才浅浅褪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