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靠背上那只女式低跟小皮鞋。
还有茶几一角悬挂的半身裙。
还有几件相继或被咬坏或被挠坏的衬衫。
还有……
他的手停在卧室门把手上,盯着把手上勾着的那条长筒袜,听着门那边传来的匀净呼吸。
这次停顿得比刚才还久。
但最终,薛谨还是轻轻勾起那条长筒袜,将其放进编织篮里,并安静抱着编织篮走向阳台的洗衣机。
都已经疯了两天多,自己再怎么也应该适可而止。
……就算后天一早就要离开,也不能再任性。
家里纵着性子胡来的,有一个沈凌就够了。
在洗衣池分开这些需要清洗晾晒的织物时,他把她那些贴身衣物单独放进消过毒的小盆里,盛了些热水先烫一遍,又换上凉水搓洗。
被卷起的袖子暴露出的两截手臂线条流畅,只是上面那些红而细长的抓痕难免破坏了点美感。
水龙头里淌出的水柱把洗衣盆浸满,手臂下沉时,碰到水的抓痕传来细略的痛意。
——但痒远大于痛。
【不知多久后】
沈凌是渴醒的。
她闭着眼睛往旁边蹭了蹭,没蹭到想蹭的人,却感到后颈被一只手扶住,微微捏着她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