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对上他的眼睛就会发作。
光是听到他的声音就会发作。
光是察觉他的气息就会发作。
……简直是病入膏肓。
除了变成小猫逃开, 用力往自己晕眩的脑子里填进去“吃”“玩”这种能让她回归正常的常规东西以外,伟大的祭司找不到任何好转的方法。
因为这种奇怪的病再怎么困扰她,这种奇怪的病再怎么暗示了其与仆人的紧密联系——她也不想从仆人身边彻底逃开。
总之,总之,唔,为了不在低等仆人面前丢脸,就暂且变成这个样子继续玩,等好转了再变回来……
总有一天她会好转的!伟大的祭司不会被奇奇怪怪的病打败!
——至于一直等在外面的仆人在看到她重新变成一只猫在地上打滚喵喵叫且意图装傻后的脸色如何,气场如何,胃部如何隐隐作痛,就不是沈凌该考虑的事了。
……反正阿谨再怎么生气也会给本喵整理玩具,反正阿谨再怎么板起脸也会给本喵炸小黄鱼,说到底阿谨根本就没向本喵板起脸过……
因为是阿谨嘛。
祭司大人这种行为也可以直接翻译为:因为我妈气出病也不会打我(。)
……这要怪谁呢?非要怪,也只能怪当妈的心太软,舍不得逼孩子一星半点。
——不过心太软的母亲往往也不会只宠一个孩子,他们总有种向全世界散发母爱的慈祥感。
沈凌以前从未认识到这点,因为即便是和薛妈妈的那些朋友们聚餐她也绝对是最得宠最受照顾的小孩——剥得最漂亮的手剥橙是给她的,剥得最完整蟹黄最多的大闸蟹也是给她的,揩爪爪擦嘴角帮忙夹菜盛饭都是她的特殊服务——因为她本质上并不是妈妈的孩子,而是对方的合法妻子,有理由享受一切特权——
可现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