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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双胞胎弟弟,从结界里走出来,头发上滴着那个人的血,衣摆上沾着那个人的碎骨,用轻快的语气告诉当时的监管者,他一共杀死了那个人多少遍。

接着,他捧着手里被染红的死铃铛冲她笑,其余仆人冲他跪下。

……那让她简直恨不得抽干自己身上每一滴和他同源的血,她差点吐出了胃里的粘膜。

黎敬学打断了她,轻松地耸耸肩,剔透的月光也在他的肩膀上抖动。

“这就是成为祭司的方法呀。姐姐,你看,当时我们明明同等享有这个机会。”

他又往黎敬雪所伫立的阴影之处靠近了一步,微微前倾身体:“可你放弃了。为什么?因为你是个蠢货女人,就算对方只是一部分残留在那里的破玩意儿——”

“那是薛谨!”

【看,下雨了。】

黎敬雪低声咆哮:“那是薛谨,而你虐杀了他,一遍又一遍地虐杀——直到你从他还没来得及复活的尸体上扯下了这个破铃铛,成为了什么该死的祭司!”

黎敬学顿住。

他前倾的身体缓缓收回,脸上的表情滚了滚,露出了极端厌恶的扭曲感——仿佛他刚才是从什么垃圾旁抽身离开。

“你刚才说了什么词?你刚才说了什么垃圾的名字?”

黎敬学也低声咆哮起来:“蠢女人,别让我听见第二次——那个可憎可耻的混账叛徒就该被虐杀一千遍一万遍!”

“这是他的错!这是他活该!都是他活该!灾祸之主,苍蝇,垃圾,破烂——哈,你想知道他是怎么承认我的吗?那个玩意儿就连被掐断咽喉都不会动一下眉毛——被那么多候选者杀烂了那么多次的破布偶——”

“啪!”

黎敬雪扬起手,凶狠迅疾地扇了他一耳光。

黎敬学被打得重重偏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