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警告过一句后,还准备再用戒尺打几下——
这孩子是今年突然被高层塞进来的祭司候选, 天知道他们都在想什么?
没有经过培养与训练的娇气小姑娘, 怎么可能成为他们这届尊贵无比的祭司?
但那孩子没哭。
眼睛湿漉漉的,神色倒是很嚣张, 扭着眉毛瞪了他一眼,下一刻,再次举起肉手, 迎面抓上了他的戒尺。
一只连他手掌二分之一大小都没到的小手。
但她的指甲不是同龄小孩修剪好的圆润模样, 又尖又利, 长长的, 末端闪着锋锐的寒光。
“啪嚓。”
——他手中的戒尺, 只是稍微震了震, 便瞬间碎成了木屑。
“你……”
“端肃。”
男人惊慌地扭过头去, 看到一个穿着亚麻长袍的女人款步而来。
女人年轻而美貌,但可能是因为总是紧皱双眉,她光洁的额头已经添上了浅浅的抬头纹。
监事会主席——男人的顶头上司停在男人面前, 冷声重复了一遍:“端肃。”
“对待祭司候选的态度应该如何,我是怎么教你的?”
他不甘而羞愧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