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指的就是那位让孟婉毅然抛弃老实人相亲对象,念念不忘肝肠寸断的社会小流氓。
孟婉曾私下歉意向薛谨表示过“这就是初恋”,但薛谨觉得这纯粹是她脑神经有问题。
“……结婚之后,我发现了一件事……他每次碰我,都要吃药。”
哦。
薛谨明白了。
“孟小姐。”他推推眼镜,“所以,你如今结婚的对象,你念念不忘爱得死去活来的对象,其实真的是个同性恋。”
“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抱歉。对你的遭遇,我表示遗憾。”
孟婉吸吸鼻子,揉揉眼睛。
这个女人沉声道:“所以我要一个孩子。我和他结婚已经这么久了……我觉得我爸妈已经开始怀疑了!我必须要一个孩子,这样才可以和他——”
“——你必须帮我,薛谨!我、我、照实话说,你是我遇见过的最符合‘平稳婚姻’的男人,性格也很好,我爸妈曾经也很欣赏你,除了挣钱不多长相平凡以外你非常优秀——”
啊。
“孟小姐,你说完了吗?”
黄昏,楼道,半掩的门与低声交谈、有过前缘的男女。
这句问句发生在这场景中,无论怎么看,都应该是一次激烈而痛苦的争执,或一次极其冷酷的回绝。
前者也许是余情未了,后者大约被伤得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