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但也不用太疑惑, 以沈凌的个性,她一定是想到了什么“可以完美消耗丑陋小灰环”的新游戏吧。
沈凌没说话。
她盯着薛谨空荡荡的无名指愣了半晌,再开口时语气莫名带上了点不满。
“我才不稀罕那种灰色的小环呢,我是不会选那种东西拨着玩的!”
“嗯。腿上的都涂好药了,现在转身, 让我涂后背。”
伟大的祭司觉得自己的发言被无视了。
她鼓起脸瞪着他,坚决不肯转身。
薛谨平和地说:“听话,凌凌。”
……岂有此理!这个仗着本喵宠爱为所欲为的仆人又找到了一个威胁本喵的新武器!
鼓起脸的沈凌转过身去,背对他重新坐好。
“自己把毛衣卷起来。”
……并乖乖地卷起毛衣, 并咬住了下摆的一角固定。
薛谨当然看不到鼓着脸咬衣角的沈凌,他此时也没什么不合时宜的遐思——
三个月不眠不休猎杀魔物的猎魔人堪比交货日前通宵的社畜,薛谨此时又困又累,脑子也就比一团浆糊稍微好一点点。
不管他入睡之前在心里做出了怎样的决定,此时的薛谨绝不会有“认真冷静下来和沈凌仔细谈谈”“向她表达自己‘不想离婚’意愿后解释其原因”“上网搜索‘如何让女孩离不开你’”等等精力。
他现在就好比半夜起床去洗手间的人,半眯着眼睛在房间里乱摸,开灯关灯、开门关门、打开水龙头关闭水龙头再重新倒回床上——这一套动作都如此流畅娴熟,但你做完后第二天早上甚至不会记得自己昨晚有走去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