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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说你死也要爬过去坐免费飞机,你还说一张从e国到c国的飞机票你已经浪费了一次……不,不,我不需要听你念叨那张机票多少英镑,打住,看来你现在没什么大问题。”

猎魔人的工作从来和“安全”没有关系,受伤濒死是家常便饭,只要不是性命攸关,就都“没什么大问题”。

查克对薛谨的这个状态已经司空见惯(他还能念叨一张机票多少英镑呢,说明还剩不少气),不管薛谨有多强,他奇妙的运气在他的工作中总是轻易把他置于死地——查克知道这种形态有点像凤凰的浴火重生,说明薛谨在“巢”里自我治疗。

啊,不过,这种形态他已经一百多年没见过了。

……哎,似乎薛谨这几年运气好转了嘛?主要体现在金钱律上了?

查克想了想又放弃(因为好友奇妙的运气永远是个奇妙的谜),他耸耸肩:“那我走了?明天见,班机时间和候机厅我稍后发短信给你……你现在还能爬出来看短信吧?”

薄鼠色的巢依旧没有回复,但空气稍稍波动了一下。

“好,先走了,注意别死了啊。”

【第二天,飞机上】

“我想死。”

查克:“……”

他嚼着嘴里的热狗侧头瞥了一眼旁边的朋友,发现后者脸色是失血过度的惨白——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货成功爬过来坐到了返程的免费飞机,却在咳嗽着拿出自己的手机时发表了以上言论。

当你变成一只候鸟,你不会知道怎么看手机消息。

当你是一只比普通候鸟还要高等得多的奇幻生物,你也不会去看手机消息。

当你一直以候鸟的状态在云层、海浪、猎场、咆哮的魔物潮之间来回穿梭,近距离完成了成千上百的无声猎杀,你根本、根本、根本不会想起来要去查看手机消息。

只有你终于完成了漫长的一切工作,蜷缩在巢里把致命伤都治好,半死不活地以人类形态穿上人类衣服坐上飞机后,才会有个意识。

玩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