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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谨用这种奇异的联想把自己彻底弄清醒了(他想象了一下自己作为这个病例被各种话筒包围的场景),接着便准备去工作。

他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和沈凌共享的那半边枕头,不出意外地慢慢抽离出自己被沈凌抱着的胳膊,然后掀开被子——

“阿谨。”

“……我吵醒你了吗?对不起,沈小姐,我马上就——”

“没有吵醒啦。”

沈凌重新拽回薛谨好不容易抽出来的胳膊,神秘兮兮地说:“我刚才一直没睡着,在琢磨你临睡前说的事。”

……这就开始了?虽然觉得有点早,但以沈凌的好奇心也挺正常。

可怜的薛先生端起长辈的包容姿态:“怎么?是琢磨出了你喜欢的理想型吗?我随时欢迎聆听,但现在真的要工……”

“不不不不!”沈凌拼命摇头,“那是什么玩意儿?阿谨,不管了,你仔细听我说,我琢磨出了一个特别厉害的解决方法!”

“……什么解决方法?”

“我的特定对象啊?”沈凌边说边得意点头,“只要我把那个破对象咬死,是不是就可以和你一起边睡边玩啦?”

薛先生:“……”

你不能咬死你的特定对象,那是你会爱上的人。

但他现在又累又困,不得不摆出家长心态与幻想成为男科医院知名病例的双重颓败让薛谨的情绪着实没办法回到一汪死水——

他实在受不了美化沈凌喜欢的人了,他感觉自己再这样下去加个光环都能成为圣父。

……抱歉,不管那个对象是谁,敢把沈凌灌醉再带她去乌烟瘴气的地方蹦迪纹身洗手间一条龙,他以家长的身份给那玩意儿演奏小提琴总没问题吧?

薛先生对上沈凌期盼的视线,便直接点头,温柔地迎合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