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淋浴的家伙当然听不见她气急败坏的控诉,水声盖过了一切。
于是沈凌越来越气,越来越气,气到决定暴露身份也要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锃”地弹出指甲,狠狠一划——
“嘎啦。”
门没有出现切口,也并未像奶酪那样翻开。
事实上,它没有任何变化。
沈凌瞪大了眼睛,明明前四个月她单独在家时因为没收好指甲弄坏了好几个杯子,怎么现在又——
“嘎啦嘎啦!”
“嘎啦嘎啦嘎啦!”
“嘎啦嘎啦嘎啦嘎啦!”
浴室内的薛谨:……
很好,这样以后我再也不会把这种声音错认为是沈凌在敲门了。
他关上花洒,拿过毛巾擦擦头发,并把洗漱台上起雾的圆眼镜折好,放进了牙刷杯上方的小药柜里。
当沈凌从“愤怒地挠门”变成“好奇地挠门”继而再变成“欢乐地磨爪爪”时,她爪下一空,身前一顿,整只喵向前倒去。
是浴室的门从里被拉开了。
在沈凌的粉鼻子差点因为惯性撞到木板上时,一只手递下来,及时垫为她和木板之前的缓冲。
“我真的没见过像你这么闹腾爱玩的魔物。”薛谨说,把这只黏人又笨拙的魔物直接托在掌心,走向了卧室,“今天真的没有放投影出来的精力,请你安静一点。我很累,只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