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太丢人了。

但是,既然有了那一次的经历,既然他已经知道他们之间还存在某种可能……

他就再也丢不下心中的期望。

那隐秘的期望是病态的、扭曲的,淬了慢性的毒药,一点点地发作,让人心中永远发痒,永远渴望。

他开始刻意去学一切古怪的魂术,去搜集一切稀罕的丹药。

旁人都以为他是为了治好自己的身体,才如此努力,其实……他是为了某个卑鄙的愿望。

他想要……

他想要,他思慕的人……用他的方式爱他。

――“哥哥,今年你想出去看梨花么?”

――“哥哥,我想听你吹笛。”

――“哥哥,你叫小厨房做银耳羹好不好?”

――“哥哥,我这次出门,给你带了礼物。”

他思慕的人从春风里来,也从夏日浓烈花香里来,秋天带着烤栗子的香气,冬日则是雪地里灿烂的红梅。

她无疑是喜爱他的,但这还不够。

在所有她喜爱的人或事里,他无疑是最被她偏爱的。但这也不够。

他想要她爱他,只爱他,用和他一样……那种从灵魂深处焚烧欲望的方式爱他。

他愿意为之付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