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汾本来也不过是山间的一朵杜鹃花,在山间汲取了多年的日月精华,又修炼了上万年,但这远远不能让她能成为真正神仙,她是经历过三百多道天雷,历过两次情劫,才摆脱了妖怪的身份拥有了神格。
她池珂只是陪着天君度了几年的劫便能成为神仙?就算经历过磨难的众神答应,天道也不答应!
“她现在只有一千岁,历劫还遥遥无期,难道我们要眼睁睁地看着天君娶一个妖怪吗?”
说着襄汾眼里蓄起了泪水,她知道天君不在乎这些,但是他毕竟年纪尚小,多得是不服他做六界之主的人,现在娶一个妖怪,不仅落人口舌,还给了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可乘之机。
她这一掉眼泪,司命的态度立马软下来:“咱们天君的功绩,那说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南海与北海的鲛人内战多年,多少次闹到老天君面前都没能解决,最终不还是咱们天君出马平定了内乱?天君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我当然知道咱们天君有勇有谋是天降奇才,但是……”襄汾猛地跺脚,愤愤道:“就算他娶鸟族公主我都没意见,可那个池珂就是不行!”
司命问道:“为什么池珂不行?”
“女人的直觉。”
这给司命逗笑了:“你们女人所谓的直觉,就是在看到比自己长得好看的女人时,本能的带上了防备和警惕,说到底还是你们嫉……”
襄汾一个眼刀扫过来,司命哂笑着住了嘴:“池珂的身份确实有些可疑,但丸山上住的多得是无父无母的妖怪,你总不能让我给她变一个出来吧?”
“我不管,我就是觉得她可疑。”襄汾眼珠一转,招司命凑近,在他耳边细语两句。
司命皱起眉:“我不想见他,一见到东平上神我就发怵。”
襄汾瞪着他:“你不去也得去,必须得把他老人家请来,制止这桩婚事。”
……
天界大牢中,钟促正盘膝坐在专门为他定制的牢房中,面前摆着两大锅的饭菜,青青白白的素菜让他根本提不起食欲。
“我要吃肉。”钟促对牢门外的鹤迁道,“就算没有人肉,你给点其他肉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