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刚刚知道朋友噩耗的人, 任何的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池珂只是向他保证会抓到那个怪物, 简单宽慰了几句, 便转身离开留他自己独处。
刚刚踏出小院的瞬间, 背后传来低声呜咽,池珂脚步一顿, 终究没有回头。
鹤迁在院外等她,见她精神萎靡, 便主动走到她身旁来,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尽早抓到那个东西才是对死者家属最大的宽慰。
“那只异化饕餮的情况还未知, 宗泗拒绝了我让天兵来帮忙的提议,现在只能靠我们几个了。”
宗泗的拒绝无可厚非,一旦有天族人插手, 百姓肯定会觉察出端倪,到时候局面就没有那么好控制了。
鹤迁又道:“我们摸清了他主要活动的区域,离村落较远,但是有逐渐靠近的趋势, 郊外可以找到的食物越来越少,可能不久他就会向魔族百姓下手了。”
“那便多找些人在村落附近守株待兔,按照饕餮的食性,他开过一次荤,就肯定不会再任由自己饿着,早晚要过来的。”说着,池珂又向鹤迁道歉,“是我邀请你同来的,结果却害你陷进了这场风波中。”
“你这话有两个错处。”鹤迁动作自然地将她一缕凌乱的头发拨到脑后,“第一,是我主动要来的,第二,不是我陷进了这场风波,这本来就关乎六界,我作为天界之主,在履行我的义务。”
鹤迁还是陈鹤迁的时候就喜欢和她讲道理,挑出她话里的错处一条条反驳她,有时池珂觉得他这样将来和女子相处时肯定会遭人嫌弃,但鹤迁对她的反驳都恰到好处,甚至还带着经意或不经意地撩拨。
不过当时她不知道那是撩拨,只觉得鹤迁耿直与可爱兼顾,说不定会更招女孩子喜欢。
现在回想起来,这人那个时候就开始给她下套了。
池珂不禁有些想笑,鹤迁问她怎么了,池珂道:“我这趟是来找宗泗要信物的,现在才想起来信物还没要到,还替他办起事来了。”
说起她的信物,鹤迁皱起眉,他去找宗泗时提起过此事,但是宗泗拒绝给他。
“她哥哥说了,一定要等到池珂决定好了要相伴一生的人才能把这东西还给她,若是现在随随便便就给她了,万一丢了或者被别人骗走了,我可不知道怎么和她哥哥交代。”
宗泗显然是池珂身份的知情者,但他据不透露,鹤迁也不能明强——大不了过几日他自己再来一趟,与宗泗一战后再讨论此事,或许他会比现在好说话。
“他不给那就不要了吧,反正我现在也用不到。”池珂找了这么些年也是怕自己把信物弄丢了不好跟交代,既然有人替她收着,她只要确定那东西安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