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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迁从小就对这些神仙妖怪的故事感兴趣,长大之后也没变过,便问池珂知不知道那位高人去哪里了。

“我怎么会知道!这个故事是不是真的还不一定呢。”池珂托着脸想了想,“不过我或许能猜到那人的去向。”

“他既是道观来的,那就有可能是修仙之人,据小二所说,他在杀了狼妖之后从他的心脏中挖了什么东西,那东西应该就是妖丹,妖丹可以增长修为。”

“不过像狼妖这种妖怪,他们的妖丹浊气太重,肯定会侵蚀他的心境,致使他体内真气紊乱,这或许是他后来还俗的原因。”

“再后来,狼妖屠他全家杀他妻儿,他在极端崩溃的情况下,最容易受体内妖丹的影响,后来又经历了失控屠杀……他或许就是在那个时候入了魔。”

说到一半池珂才忽然想起自己又在鹤迁面前提了入魔一事,不由得有些懊恼,但鹤迁的关注点完全不在这里,他问道:“你也有妖丹?”

池珂一愣,摇摇头:“不,我没有。”

“可你不是说妖怪都是有妖丹的吗?你说你是妖怪,可你又没有妖丹,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这个池珂真的难以解释,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为什么是没有妖丹的:“或许我和普通的妖怪不一样,毕竟我无父无母,唯一的哥哥还在我刚记事的时候把我丢在了魔界。”

鹤迁一阵沉默:“抱歉,我不该提起此事的。”

“哈哈我怎么会受这种事情影响。”鹤迁这幅做错了事之后的懊恼样又戳中了池珂的笑穴,“无父无母的妖怪多了去了,我又不是唯一一个,你在丸山所见的那些,大都是孤身一人的。”

鹤迁却没有那么轻易地走出来,他自己没有母亲,从小不受父亲的重视,他明白那种孤苦无依的感觉;即使现在他已经不在乎这些事情了,他却没办法忍受自己喜欢的人再有那样的感受。

身边人的气场明显地低沉下去,池珂无奈之余也有些疑惑,她是越来越看不透鹤迁了,难道他到了每个少年都要经历的那段叛逆期?

可鹤迁并没有多么的叛逆,反而对她几乎到了百依百顺的地步,除了偶尔会因为别人的挑拨耍小脾气……哎,带孩子好难啊,尤其鹤迁这种什么都藏在心里的。

两人一路无言,池珂试着开了几个话头,但鹤迁看她的眼神中总是带着愧疚和心疼,这让她颇为疑惑,怎么也想不到鹤迁是在心疼自己无父无母从小过得凄惨。

事实上池珂讲述自己在魔界的故事时添了自己的一些私人情绪在里面,宗泗虽然时常捉弄她,但对她是极好的,放眼整个魔界几乎没有敢惹她的人,也正因为宗泗的保护,她才养成了现在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