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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过从怅然中回过神来,连声赔罪:“是草民冒犯了,还请康公子饶恕。”

“无妨。”如果说的是陈正青,那确实是个草包。

用过午饭之后两人又在姜府待了半个时辰,鹤迁执意要去赌坊,姜过见劝不住他,便把两张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印花信笺交到鹤迁的手中:“公子去意已决,老夫也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这是之前聚会时王淳所赠,有了它便能去参加每月十六的大会,我对那些东西不敢兴趣,便留了下来。你们拿着这个去赌坊能畅通无阻。”

“先生不怕我们给你招来祸事吗?”

“无妨,康公子救过我一命,虽这信笺远远不能还那份恩情,但也算我微薄的心意。何况我们生意场上的人彼此相熟,王淳顾着那份薄面,也不会动我。”

姜茗派人送鹤迁出城,恋恋不舍地目送马车消失在视线中,一回头看见自家老爹站在门口笑吟吟地望着自己:“茗儿,你是不是看上康公子了?”

姜茗脸上一红,却没有否认:“康公子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

“你看男人不会只看相貌吧?”

“哪有,爹您不是也说了康公子是个品行端正古道热肠之人吗?女儿会喜欢他,不正说明了女儿的眼光好?”

姜过呵呵一笑,与姜茗一起转身进了门:“你若是喜欢康公子,爹就找机会跟他谈一谈,如果你嫌寻安路远,我和你娘便举家陪你过去。”

出城的路上池珂心中一直不安,越是靠近城外便愈发焦虑,连鹤迁都瞧了出来,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池珂直言她觉得王淳有些蹊跷,就算他家财万贯,也不至于狂妄到这个程度,故此她对这次赌坊之行充满了担忧。

鹤迁听完之后沉默了片刻,道:“你若是察觉到任何的不对劲,以你的安全为上。”

池珂道:“你放心,无论出了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的。”

车马行至郊外,离十里布庄还有几里路,车夫却忽的停住了马。

远远望见十里布庄周围满是穿着官服的衙役,正押着一群人从地下赌场出来,带头的正是罗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