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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连正眼都没给他,径直朝鹤迁走来:“迁儿,委屈你了。”

“谢父皇替儿臣主持公道。”

鹤迁的眼底似乎有泪光闪烁,皇上拉着他进了书房,池珂识趣地退了下去。

她提前让那些小花精在陈展鸿身上动了手脚,本意虽然只是提防陈正青借题发挥,但是能借着鸳鸯结狠将陈正青一军,也不失为一部好棋。

还能顺带让鹤迁和皇上谈谈心增进一下感情,一举两得。

皇上没多久便从书房出来,鹤迁跟在他身后,表情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淡;皇帝亲昵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说了些叮嘱的话,两人此时才像是一对真正的父子。

但鹤迁没有想象中那种动容,恭敬地作了个揖,将皇上送出武中殿,自己回到了书房。

“你们聊得不开心吗?”

池珂早已在书房等着他,桌上摆着一张女人的画像,鹤迁走上前去把画像收了起来。

“皇上给我涨了月钱,和我一起缅怀了我的母妃,表达了这么些年来对我不闻不问的愧疚。”

“这难道不是你们解开心结的第一步吗?”为什么鹤迁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甚至还有些烦躁。

鹤迁将画卷小心翼翼地放置在书架上,眼中除了冷漠之外再无其他。

“从未放在心上过,哪里有什么心结。”

假情假意的怀念一番,却连冬姚葬在哪里都不知道;皇上或许曾经真心喜欢过他母妃,但是帝王的真心向来短暂,九五之尊又哪来的耐心去讨好一个冷美人,到最后也不过是一个人在冷宫旁守着漫漫长夜,孤独地生下一个不被看重的孩子,再孤独的死去,连寝宫都被众人遗忘,变得和冷宫无异。

池珂看出两人的谈话并没有让鹤迁改善和皇帝的关系——至少在鹤迁心里是没有什么改变。

皇帝是凉薄之人,池珂在见他第一眼时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