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朝辞在一众号码里找出了麒麟前台的电话,拨了过去。电话接通后,他问:“喂,我是陆他山的私人医师,现在有急事想预约和娄总谈话,请问她有空吗?”
“稍等,我查一下。”麒麟前台沉默了片刻,道,“抱歉喻先生,娄总的近一周的预约已经满了,最近恐怕没空。”
“但我有急事。”r&e只是个香氛公司,对于投资方面的事还是不如麒麟的认知来得广,所以想确定这涉事公司和花旗之间的联系,还是得找麒麟。娄珊珊将花旗视为竞争对手,必定是最了解花旗的。
“实在抱歉,但最近娄总的预约确实已经满了。”接待也很为难。
“好吧,我再想想其他办法。”喻朝辞挂断了电话,在停车场附近找了一圈ai小车都没找到,只好跑着去陆他山所在的灵净楼。陆他山母子俩的关系已经因他的事而转冷,他本觉得现在让陆他山帮忙恐怕有些不合适,但现在能帮忙的只有陆他山了。
他气喘吁吁地跑到0506门口按下了门铃。
陆他山亲自开了门,在看到他大喘气的模样后,立时把人拉进了门:“有什么事这么着急?”
“有些事情想要确认、就想找娄女士商量。但是我预约不上,只好、找你。”他接过陆他山的水,咕嘟咕嘟喝下一整杯。
“这种事请直接找我不久好了,花时间预约做什么?”陆他山二话不说打开了和母亲的聊天框,发起视频通话。
才叫了两下,娄珊珊便接起了视频:“什么事?”
“忙吗?”
娄珊珊冷冰冰地道:“什么时候不忙。有急事吗?”
陆他山将镜头往喻朝辞的方向挪了挪,说:“小喻医生有急事找你,但你日理万机的,好像也只有在处理我的事情时才会无比空闲。”
面对儿子的抱怨,娄珊珊在镜头前翻了个白眼,转而问道:“小喻医生找我做什么?”
喻朝辞接过手机,开门见山地说:“前阵子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娄女士肯定知晓了,但是陷害我的人表面上看起来跟韩逸舟没有任何联系。但我知道这事肯定和韩逸舟有牵扯。我断定这些人肯定和韩逸舟有着隐秘的联系,因为这种联系见不得光,所以才藏得很深。现在我得到消息,说鑫海传媒的大股东曾经用高价收购了花旗手中铁定会下跌的股票,为花旗做了接盘。除此之外,他们再也没有其他交易。”
娄珊珊也嗅到了猫腻:“所以你怀疑他们在利用价值不对等的的股票买卖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交易?”
喻朝辞顺了顺气,整理了一下语言后说:“是的。但我并不是很确定,毕竟花旗是一家投资公司,和万千公司都有类似的股票交易。所以我想托您去查一下科威、环世、天仁这三家背后的老板有没有类似的操作。如果他们明面上并不想和花旗有来往,背地里却都有类似的利益牵扯,说明他们必定在利用股票这种看似合情合理的、价值浮动性大的交易方式做见不得光的买卖。在资金流向透明化的现在,这是一种很好的洗〇钱方式。”
娄珊珊很认真地听完了他的想法,而后道:“他山的手受伤一事,我可没说要原谅你。在我们还有私人恩怨的前提下,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帮你?再加上麒麟琐事繁多,我更没理由花时间为你调查这几个人的事。”
他看了陆他山一眼,回复道:“陆先生出事的确有我的责任,所以我在尽力弥补。但不管你选不选择原谅,你都会为陆先生着想。现在,我们的目标都是韩逸舟,只要韩逸舟倒台,我跟他的私人恩怨能消,你也能帮陆先生扫清道路上的障碍,让陆行苍和陆行渊无所依靠。所以我觉得你会帮我。”
娄珊珊是一个理性高于感性的女人,当喻朝辞搬出对陆他山有利的事情,她又有什么理由不做。“好的,我会派人去查。”她认真审视了这个r&e的小接班人,虽然对方频频闹出了令她不顺心的事,但在其他方面,确实合她的意,“可惜了,不是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