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逸舟举起双手,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你叫律师也没用,我威胁你什么了?我根本没拿手里的照片和你谈条件,这也叫威胁恐吓吗?”
“即便不构成威胁,你也唆使人进行了犯罪。”
韩逸舟问:“证据呢?”
他猛地攥紧韩逸舟的领结。
韩逸舟说:“你根本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那晚是谁在你身边,你没有人证,唯一的物证刚才也被你亲手删掉了,你怎么告我?年轻人就是年少轻狂,沉不住气,我要是你,就不会删掉刚才的照片,而是将它作为证物呈交给法院。那手机上可全是我的指纹和身份信息。”
“你到底想干什么!”喻朝辞咬牙切齿,心理防线已经出现了裂痕。
“不干什么。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从生理还是心理都已经是一个同性恋。你跟我是一类人,你有多恶心我,就会有多恶心你自己。”韩逸舟说。
喻朝辞浑身恶寒。
“你放心,你父亲就算是死也会一直留在我身边,如果你们两兄弟选择与我为敌,那么承心以及r&e在将来都不会好过。如果你愿意重新叫我一声韩叔叔,我会很高兴的。你永远是最像云飞的孩子。”韩逸舟笑着道,“我曾经是那么地对你寄予厚望。”
“让我原谅你,想都不要想。”喻朝辞推开身前的男人,“我一定会找到证据把你送进去,连同喻云飞。你们都是害死我母亲的凶手。”
“我特别期待那一天。”
喻朝辞离开洗手间,发红的眼睛同样微微发着热。他觉得自己好肮脏,一想到那张不堪入目的照片,他的眼睛便下意识地紧紧闭上,随后一阵反胃恶心。
他不可以喜欢上陆他山,不能成为同性恋,否则就和韩逸舟和喻云飞一样,背叛了自己的妈妈。而且,他已经肮脏无比,也许那几个人曾经在他身上留下了无比肮脏的东西。如此肮脏的人,已经没法去触碰那朵高岭之花了。
宴会厅里,喻晚吟正和在场贵宾谈笑风生。谈话告一段落时,他正好看到弟弟回来。“发生什么事了?”喻晚吟对弟弟的情绪状态很敏感,总能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劲。
喻朝辞摇头:“喝多了酒,胃有些不舒服。一会儿我把酒换成饮料。”
喻晚吟皱眉:“是吗?”
他笑着靠近两步,转而对哥哥撒娇道:“对啊,哥哥你帮我揉揉。”
喻晚吟鄙夷地打量了他,回道:“撒娇也不分场合。回家帮你看看,接下来就别喝酒了,喝饮料他们也看不出来。”
他连忙跑到桌边往酒杯里倒了点果汁。避开了哥哥的目光,他的面色再次阴沉起来。他用双手支撑着长桌,眼珠在眼眶中小幅度滑动,显得那么地手足无措。
他很害怕,直到身边多了一抹恰到好处的广藿香。
这广藿香立刻让他联想到了陆他山,昔日摧〇情的广藿香在此时给予了镇定作用。
可韩逸舟的话同样也在耳边响起,喻韩逸舟制造的打击相比起来,这镇定作用寥寥无几。
他立时抬头看来来人,果然是陆他山。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陆他山问。
“你跟我,还有喻云飞一样,都是同一类人……是同性恋。你有多恶心我,就会有多恶心你自己。”
喻朝辞立马拿起酒杯退后一步,以微微战栗的语气解释道::“我接着去陪外公,先失陪了。”言毕,他立时离开陆他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