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瞻点点头:“妹妹死得早,任启年就成了任家的独子,自然觉得任爷爷的一切就是他的。可当他觉得一切是理所当然的时候,任爷爷却领来了两个小外孙。大的聪明懂事,小的虽然不爱讲话还有病,但是对气味却有超强的辨识力与记忆力。任爷爷得知小鱼哥对气味敏〇感,眼睛都发光了。你也知道任启年和他儿子对调香方面压根没天赋。”
“所以……”
“毫无疑问地,他们受到了任家人的排挤。任彦青经常因为小鱼哥不喜欢和人说话而欺负他,舅舅舅妈也只是做做表面功夫,在任爷爷前不敢使脸色,但是在任爷爷走后就戳着大鱼的痛点阴阳怪气、指指点点。任启年本来就没跟自己的亲妹妹见过面,所以根本不同情有淑阿姨,反而想念抱错的那位。”
“那时候大鱼自知是寄人篱下,也无法做出回应,于是就以小鱼哥怕生的名义和任爷爷商量搬出来住。任爷爷也答应了,并安排了一个最信得过的保姆专门照看他们两人。”宇文瞻长叹一口气,“后面的事情,我已经讲过了。小鱼哥无法接受有淑阿姨死亡的事实,大鱼看自己长得和阿姨像,所以就学了化妆,买了女人的假发和衣服,担起了‘母亲’这个身份。后来小鱼哥就慢慢恢复了,开始正常上学,但是只要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大鱼都会以‘母亲’的身份出现安抚他。”
网上一直有“男妈妈”的梗,但每当看到这个梗时,宇文瞻并不会觉得有趣。因为真实的男妈妈就在他身边,而且非常辛苦。
宇文瞻往沙发上一靠,感慨道:“大鱼所经历的事,已经注定我跟他没可能。但是无所谓了,有他们两个朋友挺不错,虽然大的绵里藏针,小的嘴上不饶人,但他们绝对不会让我感到不舒服,有时候在感知对方的不愉快后留意自己说话的方式,很熟练。这么几年下来,我已经把小鱼哥当成了自己的弟弟,所以当时看到你在大鱼身边走来走去,还时不时欺负小鱼哥,我还以为你图谋不轨。抱歉,有时候说话确实冲了点。”
“没什么,我也有过不对的地方。”陆他山道。
“那和好怎么样?”宇文瞻伸出手,桃花眼轻轻一挑,“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陆他山摘下手套,伸手与宇文瞻相握。两人握手时的力道就像两人初见时的那样,不过相比于第一次不友好的试探,这次更像是志同道合的人碰撞在一起,用力道代表着肯定。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陆他山不假思索地道:“在不知道事情以前,我用过错误的方法,但现在,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他开心最重要。如果他能克服童年阴影接受我,我会感到很幸运。”
“用过错误的方法追求,小鱼哥居然没看出来?”宇文瞻轻挑眉。
“悬崖勒马了,有人告诉我那种方法是错的。”陆他山说,“对了,有一件事我想做很久了,应该能让朝辞高兴点,但是一个人不太方便。”
“什么事?或许我能帮上忙。”
几天后,正在实验室里烧脑子的喻朝辞突然收到了宇文瞻的消息,大致内容是这花孔雀又看上了某个姑娘,正在为送什么礼物而纠结。“送衣服怕不喜欢,送包我也挑不出好看的,你说送什么好?”宇文瞻发了一团黑线。
“护肤品呗。”正在和论文死磕的喻朝辞敷衍地回了一句。
宇文瞻回问:“不用挑皮吗?我妈之前就抱怨我送给她的护肤品对她而言就是生化武器。要不……送香水?”
看到香水两字,喻朝辞瞬间来了兴趣:“这个可以,方便说说她是什么性格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