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因为被嫌东嫌西而轻微炸毛的人,现在又被陆他山的一个微笑,一句话抚平了。

“要不现在就试试。明天出席r&e董事会的时候可以佩戴这个。”陆他山往衣帽间走去,因为此时的他穿的并不是法式衬衫。

“唉,你参加董事会?不该是娄女士吗?”

衣帽间里的人说:“娄女士明天还有个重要会议,所以让我代她参加,届时只要开个实时视频就可以。”

很快,陆他山就穿着一套纯白的法式衬衫出来了。他一边走一边翻着袖子,随后把手伸道喻朝辞面前:“帮我扣一下。”

喻朝辞觉得庆幸,因为陆他山似乎并不会提今早发生的事。他取来扣子,轻轻捏住衬衫袖扣把扣子穿了过去。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动作,可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待两颗袖扣扣上之后,陆他山抬手看了看,说:“确实不错,marshalswift这位珠宝大师的作品值得细品。”

所以为什么哥哥挑的东西就能让陆他山满意。之前他也听前台小姐姐在讨论,说双鱼座和天蝎座的地契合度非常高,还说陆他山和喻院这么处得来是有原因的。

星座这种没科学依据的玄学,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信。喻朝辞在心中嘀咕了一句。

第二天,当喻朝辞去0506叫陆他山的时候,0506已经来了四位保镖。他们像门神似的,就等着少爷的吩咐。

此时的0506客厅里,好几个礼品盒已被准备好。此时陆他山正在做最后的整理,收纳那件黑色的星空礼服。星空礼服就是陆他山放言不接任何定制的那套,也是现在唯一流动的一套,另一套被模特试穿过的在发布会结束之后就被当成艺术品永久封存到了mivanluu的展示厅。

“提前了十五分钟,我还没做好准备。”陆他山低着头,细致入微地打理着裙子。

“等等也没事。”看着层层叠叠的礼服被陆他山仔仔细细收纳进三个盒子中,细致到压好每一条褶子,捋好每一片蚕丝裙面,喻朝辞再次感慨着裙子的复杂性。“你整理这套裙子做什么?”

“送人的。”陆他山的语气很温柔。

终于,星空礼服的礼盒被打上了漂亮的银色丝带。陆他山叫了门外的保镖,让他们把十几个礼盒统统抱走。

代开一次董事会,为什么要送这么多礼物?还有不是说那条裙子是送给生命中除母亲之外最重要的女人的吗?这就送给r&e的女董事了?喻某人心中如是嘀咕着。

董事会进行的时候,喻朝辞被安排到实验室去了。要不是他忙于学习,任邦平巴不得天天让他来r&e走动,好熟悉熟悉整个公司的员工。

董事会结束,通过视频参加会议的娄珊珊终于开口向诸位懂事道歉:“虽然是初次会议,但是洽谈一切顺利。我再次为不能出席会议感到抱歉,麒麟实在有太多事需要我操持,为聊表歉意,我叫luutas带了些礼物。他山。”

陆他山将带来的礼物送给了在场的每一位董事。

诸位董事都为麒麟入驻r&e而感到高兴,唯一不高兴的,大抵只有任启年了。他们心满意足地收下了礼物,随后散会。

“luutas,小朝辞的事情能妥善解决,也多亏麒麟了。之前我想来想去,韩逸舟确实是最让他棘手的人物,原本我是打算票数问题解决后,亲自找韩逸舟谈谈的。”和陆他山踱步参观r&e的间隙,任邦平说着小外孙的事情。

“母亲很喜欢他的香,因此交换股权本就在行程上,只是现在提前了。”陆他山说。

任邦平点了点头。

两人绕着公司的后花园走了许久,身后抱着礼品盒的保安也跟了一路。两人一直在讨论喻朝辞的调香天赋,任邦平的眼中始终是带着光的。“可惜他外婆走得早,不然看到自己有这么一个小外孙,肯定也会为香水品牌可以发扬光大而高兴。”

“esseul夫人调制的香水总能给人一种治愈感,我想朝辞应该继承了这方面的天赋。基因确实很神奇,由esseul夫人传给阿姨,再由任阿姨传给朝辞。”陆他山顿了顿,“对了任总,有一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了,朝辞很在意任阿姨,但是我在承心待了那么久,却从没见任阿姨来过……”

任邦平闻言一怔,嘴边慈祥的笑意渐渐凝滞住了。

“连您住院的时候都未出现过,阿姨是有什么急事不能来吗?”

“不是不能来,是她来不了了。”

有时间陪着儿子去逛游乐城,为什么没时间看望重病在床的父亲?陆他山更加疑惑。“为什么?”

任邦平叹了口气,道:“我女儿啊,早走了十几年了,得抑郁症自〇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