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挠头疑惑的时候,陆他山出来了,依旧擦拭着湿漉漉的乌发。此时的他没戴装饰眼镜,没了那一丝斯文加成,通身的锋利与尖锐感愈发明显,仿佛靠近就会被扎一手血。“我发现你从刚才开始一直在盯着某些地方看。”
他的视线迅速从腰部转移。
“你老盯着做什么,难道没见过吗?”陆他山戏谑地一笑,“如果没有病,正常男人不是都会?”
喻朝辞的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荡着房间:“就算真是片子导致的,我也不能轻易断定你不是同。要向娄女士交差,我不能太过随意。”
“你尽管测试。只要不打乱我的工作计划。”
“先走了,你继续忙你的。”喻朝辞挥了挥手准备离开,然而小鱼干嗲嗲地叫了两声,绕着他的腿走了两圈。他索性把小鱼干抱起来,搂在怀里一阵挠。
也许是他的挠法颇有技巧,小鱼干就这么赖在他身上不走了。直到陆他山吹完头发回来,一人一猫还黏在一起。
“小鱼干,过来吃罐头。”陆他山轻轻扣响罐头,这才把小叛徒从喻朝辞怀中骗下来。
“她跟谁都这么亲吗?感觉完全不怕人。”喻朝辞问。
“不全是,对我妈就挺凶的。”陆他山站起身,稍稍抬头示意了一下,“刘海上全是猫毛。以后别把整个张脸埋猫肚子里,黏毛。”
他这才觉得脸上痒痒的,然而抓了几下完全没把猫毛清理干净。
陆他山上前几步,抬手清理掉了他刘海上的猫毛。然而他的面颊上还黏了好几根。
他觉得这距离过分近了,下意识地想退后。
“别动。”陆他山低声喝住,用手指在他面颊上轻轻一捏,注意力全部放在这几根猫毛上。
喻朝辞抬起眼,顺其自然地对上了陆他山的眼睛。此时的陆他山眼神柔和且认真,仿佛在修整自己设计的服装。
陆他山似乎也留意到了他的目光,两人的目光也在此时交织在一起。“在看什么?”他淡淡一笑。
喻朝辞就像做了亏心事却被发现的小孩,立时紧张地用力吸气别开眼睛。随着大量空气进入鼻腔,他隐约察觉到一股熟悉而缥缈的香味已悄然间钻入,并且随着陆他山的手愈发往鼻尖靠近而愈发明显。
“今夜或不再”的广藿香气息袭来。
又一抹陌生的记忆潮水似的涌入了他的大脑。还是那个熟悉的感觉,还是那个模糊的人影,那人用指尖轻轻地摩挲这他的颈圈,将冰凉的亲吻落在他火热的颈部肌肤上。这份凉意让他着迷惬意,让他下意识箍紧了双手,抱紧怀中的人。
冰凉的亲吻渐渐往上,最后止于同样火烫的耳廓。“朝朝。”那人在他耳边呢喃道,声音沙哑而低磁。
喻朝辞陡然一哆嗦,双眸再次与陆他山的对上,整个人像触了火似的退散开去。他的身体里似乎有一股莫名的燥热在窜动,且齐刷刷地往下冲。
“又怎么了?”
“想起还有急事,先走了。”意识到身体不对劲的人马上离开了这个地方。直到走进电梯,他身上的热意都未消散,脑中全是陆他山的那双眼睛,挥之不去。
“刚才的朗姆酒到底有几度?”他扯了扯衣领,把浑身的燥热归咎于那一盏调和在可乐里的朗姆酒,虽然味道确实不错。
说起酒,他倒是想到了另一个测试陆他山的方法。他是绝迹不会因为陆他山刚才的反应而做出判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