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和胸口之间卡着纸团让陆他山非常不舒服。“果然不能夸你,赶紧拿出来,纸要滑下去了。”
“叫声哥哥。”喻朝辞骄傲地微微扬起下巴,“叫好听了就帮你拿。”
陆他山无计可施地摊着双手,低声骂道:“幼稚。”
“叫不叫?不叫你自己洗了手拿。”
陆他山无奈地叹了口气,叫道:“小哥哥,请帮我把纸拿出来。”
喻朝辞得逞似的弯了弯嘴角,顺着刚才塞纸的位置伸手去拿,但纸团被陆他山耸下去了。无奈,他只好靠近点,继续摸索纸团。微凉的手指在寻找的过程中必不可免地触碰到了炙热的肌肤,他明显感觉到陆他山战栗了一下。
“你当我是暖手炉吗?”陆他山抱怨道。
“你嘴不欠我会把纸塞里面去?”他反驳。
“请告诉我,我嘴欠在哪儿?”陆他山友好地微笑一番,就如同他时常发的_一样。
这次是喻朝辞理亏,他也辩驳不了什么,只好撇开话题道:“纸在哪儿,司令部指示一下。”
“再往下。以及我不认为你的另一只手是做装饰用的。”陆他山睨了他的左手。
“你在教我做事?”他赌气地隔着西装衬衫一阵探索,随后终于摸到了纸团。但是纸团已经掉到了更往下的位置,而陆他山扣着扣子,系着领带,一时半会儿他没法再更往下。
于是他只手扯松陆他山的领带,解开最上边的一颗纽扣将身子再靠近了些。经过两次靠近,两人的距离在咫尺之间。从体格上看,他就觉得陆他山的身体素质比他好,因此连呼吸都是那么炙热。
顺利拿到纸团,他欲将手缩回来。
然而在手出来的瞬间,一股熟悉的香水气息伴随着体温从陆他山的领口处漫了出来。
已经进入了后调的“今夜或不再”散发着广藿香最后的余韵,犹如用老式墨水书写了文字的信纸,散发着令人着迷的气息,并裹挟着若有若无的玫瑰花香。玫瑰的缥缈之感就如这瓶香的广告语:携一支玫瑰欲与吾爱共赏,靠近些,感受到了吗?
广藿香散开的同时,喻朝辞还感受到了对方的呼吸,犹如一缕
温暖的细纱吹在他面颊上。
与此同时,他脑子里鬼使神差地冒出了一种莫名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