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们刚收了一批龙涎香。”任彦青饶是庆幸地道,一双眼睛却期待着从喻朝辞脸上看出不悦,“也不知道为了最后一步我还需要实验多少次,爷爷,要是龙涎香不够用了,你得再去帮我找找。”
“好,会去找,会去找……彦青啊,你终于开窍了。”
喻朝辞用舌尖轻轻顶了右侧的口腔内膜,面色难看极了。
“什么叫终于开窍,爷爷,我只是懂得隐藏锋芒而已,又不是人人都这么爱现。”任彦青用一副胜者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他。
“对了,小辞,你似乎找我有事?”分享完得到新香的喜悦后,任邦平突然问。
“你说两人能力相同,亲孙子和外孙到底哪个更值得培养?哪个更亲?”
“再亲,那也是别家的孩子,不姓任——”
当听到外公对表哥诸多夸奖后,喻朝辞就像魔怔了似的,脑子里不断浮现出舅舅充满讥讽的话语。显然这没水准的挑拨正中他的痛点。
如果现在他要龙涎香,外公拒绝了怎么办?哪怕是看到一丝犹豫,也会让他失落。
“额,没什么。”
他笑着摇摇头,从包里又取了几幅药出来,“就是来看看你的腰还好不好,年纪大了还没点数,别一天到晚站着。”
“你倒教训起我来了。”任邦平暖洋洋地收下药,心里嘀咕还是小辞贴心,边上的小子什么时候注意过他的腰了。“老陈准备了饭餐,一起吃吧。下次别一人来,也叫上晚吟。”
“哥搞事业这性子上随你,平日忙得很。晚饭就不一起吃了,他等着我回去吃饭呢。”
“他倒是喜欢做饭。改天我也得去尝尝手艺。”
“只要外公舍得从调香室里走出来。”喻朝辞手一挥,离开了任家。
开车到家时,家中早已饭香四溢。
今天院里没急事,喻晚吟早早回了家。他趿拉着拖鞋,刚从烤箱中端了一大只烤盘出来,看到弟弟回来,便说:“小鱼哥,今天我们吃蟹虾双拼。事情怎么样了?”
喻朝辞随手一扔钥匙,就像泄了气的河豚一样趴在沙发上。“不怎么样,任彦青也需要龙涎香,自己都不够用了,哪里肯分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