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张口无声，金泰妍倒是也没催促，韩过最终呼出一口气，找到一个切入点，抬头看着金泰妍，一句话，开始了一切。

“那天在公园我对你做的事……想和你道歉。”

说完之后，韩过才发现这真的是个糟糕的切入点。但是韩过反而没有再多想。决定了，就要有个力气推着你去做。开弓没有回头箭，韩过微微偏头，不去看她错愕的目光和表情，很多话，还要继续。

“是我一时冲动……”

韩过想要说下去，可是看着金泰妍死死咬着的嘴唇，发白的脸，韩过最终，还是愧疚地停住口。

金泰妍，反而慢慢笑了，看着韩过，轻声询问：“抱着女人亲嘴……是一时冲动？后果就是，道歉？”

韩过低头不语，金泰妍慢慢走过去，看着他轻笑：“你随便抓个女人亲，然后告诉她你是一时冲动，你说她会怎么回应？”

韩过沉默许久，吸了口气抬头，直视金泰妍。

“我喜欢你，甚至是爱。”

金泰妍愣住，此时反而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只是嘴角的冷笑，好像是什么保护色的存在？

但韩过不会在意，她站在这里，就好。什么表情，什么情绪，什么衣着什么身材什么外貌，都无所谓。只要这是她，就好。

看着她，韩过就这么看着：“其实，或许我不用来的。只要就如同你说的那样，不见面，不交流，见面也当个普通最普通的亲故面对就好。”

金泰妍走上前靠着栏杆，低头不语。捡起什么东西摆弄，韩过知道，这也算她的习惯动作。独处的时候多了，待机的话总要做点什么消磨时间的。习惯了。

看着金泰妍，韩过沉默一会，轻声开口：“我和krystal……交往了。”

金泰妍身子一颤，随后动作没什么变化，依旧摆弄着。只是脸色比刚刚还白。

韩过看着她，扯起嘴角：“你肯定已经知道，在我手骨裂你去看我的时候，态度表明很清楚。但是小默契的存在，我一直没有亲口对你说过，你也知道我为什么没有亲口和你说。包括那天我在公园，对你情不自禁做的事。”

金泰妍好像只是一个听人倾诉的布偶，韩过也好像就当她是。只是此时没说一段话，都要沉默很久，他自己手都有些抖。拿出烟掉了几次，打火机点燃火苗熄灭，却因为他不平稳的呼吸。终于点燃吸了一口，韩过重重吐出来，没有好过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