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色刚好,带着一点冷意。

我坐在阳台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暖身的生发茶。

虽然这玩意收效甚微,但是万一那一天就爆发了呢对吧?

“这种心情,仿佛等待罗密欧的朱丽叶一般呢。”耳畔传来细碎的声音,风吹动流云遮住了月光,我抿起嘴唇,等到月光再次洒落在阳台上的时候,我听到了子弹上膛的声音,“真是个心急的‘罗密欧’大人呀。”

来人没有回答我。

我握住了一边的手杖站了起来,转身正对着面前这个用兜帽和脏灰色的斗篷遮住自己的男人,“安德烈纪德,曾经效忠于某国军方,是个比谁都要爱自己国家的军人,异能力为‘窄门’,效果为预知数秒后的未来——这是你的跟随者告诉我的。”

他依旧举着枪,兜帽下那双猩红色的眼睛盯着我。

“想知道我是怎么让他们开口的?”

“他们死了。”他开口。

我微笑着看着他。

流云又一次挡住了月光。

“他们用生命告诉我,从你这里,可以得到我、我们想要的东西。”他放下了持枪的手,摘下了兜帽。

那是一张被风霜侵蚀过的脸,带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沧桑,然而眼神却异常的坚定。

“如果你不能给,我会杀了你。”

我坐了回去,小心的吹了吹茶杯表面的浮沫,嘬了一口茶,死水一般的寂静之中,我开口,“我可以给你们一个‘国家’。”

安德烈纪德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像是野兽受伤时候的挣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