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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她从温律嘴里听过类似的说辞,又从程前嘴里听到一遍,所以她究竟有多么不能被信任?连助理都告诉了,却不告诉跟他上过床的女人?

她也不是嫌贫爱富的人,更不是没办法携手同行的人,有甜就有苦,她分明做好准备同甘共苦,可温律还是把她排除在外。这就好比结婚之前,男方把房子定在了美国,没有跟女方商量过,等女方知道房子在美国不在国内这个事情的时候,男方已经把房子装修完了。

这个比喻可能有些偏激,但起码陈若若自己觉得是这么个理。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控制住情绪,尽可能地冷静开口:“请你帮我转告给温律,我早就不喜欢粉色了。”

程前扶住身边穿着病号服的老大,他一男人都顶顶心疼,老大对若若是极好的,掏心窝子的好。可现在老大变成这样,倘若见了陈若若也是个麻烦事。

程前认为老大心里挂念陈若若才一遍遍在不清醒状态下逃出来,完全清醒的时候再回去。

现在这个点,老大逃出来了,原因估计也是因为陈若若和陆经年两个人关系走得太近。

老大清醒的时候交代他去办一件事,程前按照温律的吩咐准备了这些东西,准确说是代替老大给陈若若一个惊喜,也许这样能让陈若若回秦城,远离陆经年。

可程前很会抓重点,听老大那意思,应该是跟若若水到渠成了。

这是好事,他尽心尽力的配合、尽心尽力的准备,然后转眼一看,老大又拖着虚弱地的身体来到了古镇,还拨通了他的电话。

温律靠在另一个房间的沙发上,无助地盯着监控画面,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等他模糊意识到陈若若决绝的话从嘴里说出来,那张脸更加惨白,不敢相信地嗫嚅了两声她的名字。

程前对此打包不平,声音有些焦虑:“陈小姐,这些东西你拿回去,都是老板的心意。”

“我不需要了。”她生硬开口。

程前先是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老大,又看看监控画面里陈若若的表情,不得不说,这两个人冷着脸的时候倒是颇有些相似之处。

可接下来,温律的情况不太好了,也许是被刺激的,也许本就不太清醒。他嘴角泛着白沫,过激的反应让程前更加不安,更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似乎超过了他的想象,迎着温律充血的眼眶,程前替老大捏了把汗,手指不自觉的已经放在兜里藏着的手机。

里面的快捷键是女助理的电话,从温律第一次逃出医院后他们早已对接上,往后如果有什么反常现象出现一定要提前打电话,不需要说多余的话,那边会派紧急出动护理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