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会儿就昏暗了起来,很快,陷入一片漆黑。蛮荒世界里晚上几乎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不管是兽人还是非兽人都有早睡早起的习惯。因为闲着没事,罗衾一直都是早睡。他关好门窗,摆开床铺后收了夜明珠到柜子里,自己则在一片黑暗中摸索着走向大床。

顺着床尾爬上去后却碰到了暖和的人体,罗衾条件反射性地收回了手指:方才明明看见昆杀躺在另一侧的!

他连忙躲开昆杀,到另一边睡。虽然明知自己和昆杀冷战有着无理取闹的意味,但不知怎地,怎么都不想去示弱和好。不同的种族之间有着巨大的鸿沟,观念不一是肯定的。这是很早之前就明了的事实,为什么现在,自己却想斤斤计较了?

罗衾心烦意乱,根本不想去想,连带着,怎么也不想理睬昆杀。或者说,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才好。只是,腰间环着的健壮手臂和喷洒在颈项间的热热呼吸由不得他躲避。

“生气了么?”

“还不肯和我说话?”

罗衾背对着他,咬着唇,心里一片忐忑。

昆杀没再言语,伸出舌,暧昧地含(打码兽兽飘过——哗——)住了他的耳垂,细细地品尝。

罗衾浑身一颤,反射性地要挣脱,昆杀只用一条手臂就压制住了他全力的挣扎。舌尖由细细地舔咬变成了浅浅地抽(打码兽兽飘过——哗——)插,沿着耳道模拟着交(打码兽兽飘过——哗——)欢的动作。

这种挑逗比直接上还要让罗衾面红耳赤,他手脚并用在昆杀怀里挣扎起来。不管多么大小的挣扎对昆杀来说都不痛不痒,他轻而易举地将罗衾压在自己身下,金色的眸子里流淌着淡淡的笑意。

“嗯……”低低媚媚的声音让自己都觉得不齿,罗衾连忙咬住下唇,那里已是一片殷红。随着他的用力都渗出了血丝,淡淡的血腥味钻入了昆杀的鼻孔。他放弃了罗衾已经红得通透的可爱耳朵,去添那红润的唇瓣。

罗衾咬着牙就是不松口,昆杀就沿着唇瓣舔(打码兽兽飘过——哗——)到颈项,最后停留在胸前那已经挺立起来的红缨上,反复厮(打码兽兽飘过——哗——)磨。

全身都热热痒痒的,想要避开,却又避不开,罗衾想抬腿踢他,但刚抬起来就被昆杀趁势分开了。罗衾气得都要发抖了,为什么要这么生气,他自己也不清楚。分明和昆杀已经做过好些次了,就算是第一次昆杀以强硬的姿态要了他都没有这么生气过。

我这是怎么了?罗衾想不明白。

觉察到身下的人一下子软了下去,昆杀收起了调戏的心思,抱着罗衾翻了个身,侧搂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按照经验来说,这个姿势最容易让罗衾安下心来。

“怎么了?”他低低地抚(打码兽兽飘过——哗——)慰着。